道的话。

终于捱到他们用好了饭用好了茶,奉星如总算能抽身,他向柏淑美交代,衣服已经交给佣人送去打理了,柏淑美依然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反而提起另一件事“我说过,你要出门,用我的车,我给你派人,带我的人去办。”

奉星如撇开视线,“上次那个中尉,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吧?你训得很好。你的人都金贵,总劳动他们,在我这里太大材小用了,我也过意不去。”

他似乎总是很会戳柏淑美的肺管子,以至于男人的口吻严厉起来,仿佛责备:“我不差那几个人用,给你差使他们也不敢有什么意见!”他发了火,又急忙道:“像千乐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告诉我一声,哪怕老大,但凡我们有一个人知道,也不至于叫你们这么狼狈。要是车上有枪怎么办?要是他下毒怎么办?要是他们对你的车做了手脚,难道我今天要给你们收尸?!”

奉星如稍微别开脸,视线垂落虚空,柏淑美的担忧和惊怒都一下子堵严了,再无处宣泄。他本意也不是数落责问,而面前的人甚至不愿抬头正眼看看自己。他感到难言的挫败,敛平了心潮,再三强调,以后再有什么情况,无关大小,一定告诉家里,他也行,柏闲璋也行。

奉星如应承下来 ,只是这回他真心与否,便不是柏淑美能追问到底的了。

奉星如照顾了柏千乐两三天他既非伤到要害,也没有断手断脚,残余的药代谢干净,虚养养精神也就差不多了,实际上动用不到什么“照顾”他又不是不能自理了。但奉星如依然陪着他,事事亲为,柏千乐只管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闲暇了便窝在一处看电影打游戏逛花园,看得柏闲璋很是冒火,直言再这样惯下去都要娇惯坏了这话奉星如连听都没听,耳旁风,嗖地便刮过了。如今柏千乐是他的魂,他一闭眼,就浮起柏千乐几乎命丧归途的模样,便揪得心口痛极。还有柏千乐托孤般的那番话他得空按照柏千乐的指挥在他的梳妆台的小柜子里找到了那串钥匙,他回绝了柏千乐那些银行卡保险之流,心意他已经很知晓了,但他绝不能拿着柏千乐这些东西。他说一则自己没有能力替他打理这么多资产,二则他也不愿他始终认为他是他,柏千乐是柏千乐,甚至柏家人是柏家人。

这话他不曾明说,但柏千乐知道了他的意思,因此又满不高兴,只是他实在不肯松口,那也没有什么办法。柏千乐耍赖一般地说,反正保险买了,资产该添的也都添了,密码也都告诉他了,房子加个名字而已,容易得很。他办完这些事,回来拿着文件当着奉星如的面亮相,奉星如才是真正地哑口无言。

这段时间也发生了大大小小的新闻。比如张家当晚抄捡出了诸多钱币金银、古玩珍宝、黄金玉石、秘密文件,还抄出了军火弹药这可了不得,当下连老带少押了一批人,外头蹿逃得陆续也抓了一批,张家的那位顶梁柱落马,儿子在看守所不知吃了谁递来的药半瓶都叫他一口吞了,估计是打算进急救,之后在医院伺机潜逃。不料也许时运到头,他服药过量,也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急性肾衰、肝衰,不过三两天死掉了。

他母亲听闻噩耗,心脏病发,也未能抢救成功。

这只是序幕。后来一连串他们这一脉的大小官员落网,而张家籍贯某省某地,兄弟姐妹、更有数不清的族人裙带在该省从政行商,在当地原本夸耀一时,一夜间几乎全数覆灭,直接造成x省官场地震,举国上下都为之震动。

这一切奉星如都未曾主动探听,但流言四起,新闻,报纸,电视,时评,佣人的闲言碎语,有心人的故意试探奉星如不至于闭耳塞听,但他却是里那场飓风最近的这场飓风名为柏闲璋。

也有好消息,张家被捕的那天,柏兰冈的调查火速终止了,隔天柏闲璋带着奉星如去接他,看守他的人员脸色尤其精彩这一回终于能带剃须刀,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