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择栖你说什么?”严己其实已经听到了,可是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严己心情又喜又悲,两者极端的情绪混着其他情绪,相互结合,搅得严己都不禁抓住自己发颤的心窝。
喜是,木择栖怀孕了。悲是,她准备堕胎,要将两人的孩子流掉。
不等木择栖回答,严己急道,“你好好呆着,等我过去,你别乱做决定!我现在就过去!”
木择栖听着严己急而重的话语,以为他是生气了,毕竟他和林诗雨的感情渐渐进入正轨了。
她默了默,报了医院的名字。然后站着,等严己的到来。
风吹动木择栖的头发,木择栖麻木的站在风口,跟着木择栖的心也不禁凉凉的。
忽然听到一阵哭声,木择栖转头去看。是方才和自己一同检查的那个女士。
她一直在哭,与她相伴的人一直劝慰她。木择栖隐约听到事情的缘由是备孕多年却一直怀不上。多年辛苦再次化为泡沫,那位女士无比的伤心,甚至是绝望。
木择栖看着,心头为那位女士可惜,也为自己的孩子可惜。
世间本就是这样掺杂着参差的无奈,有些人想拥有孩子却无比的困难。而有些人有了孩子,却还是选择主动流掉。
木择栖心里想,要是自己的这个孩子能换到那位女士的肚子多好。她不必这么伤心,自己也不用那么难。
车疾速驾驶去医院的路上。
严己坐在车上,握拳置于口鼻处,认真思考。
这个孩子来得有点突然,严己也被打得措手不及,很意外。对于这个孩子,严己自然会要。
虽然两人都还年少,但严己会做好作为父亲的准备。
严己脑中已经预备好了关于木择栖怀孕及产后的工作该怎么准备与进行,必须要找最好的医生,找最好的医院!
两人有孩子了,他也有理由有借口靠近她。她总不能推开自己。两人结合孩子,就是两人挥不去,砍不断的纽带。
严家窃喜,果然他们就是注定要纠缠不清的!
严己下了车,大步直奔木择栖而来。
木择栖看见严己逐渐靠近,心中也是一紧,将化验单攥紧了些。看他穿着西装,应该是在开会。
两人默默对视,一时无言。
严己柔声说,“怕了吧?没事了,我来了。”
怀孕这样的事,木择栖自然怕,严己宽慰她。
“怕吗?需要安慰抱一下吗?”严己怕木择栖别扭,介意,所以忍着没有直接抱她。而是展开手臂,将主动权让给她。
木择栖有些动摇,但还是摇了摇头。内心默念,‘不要心软不要心软,支棱起,支棱起,这就是令我怀孕的罪魁祸首。’
严己靠近一步,抓起她的手,“那要打我?也可以,不过我皮实,你小心点,你怀着孩子呢。”
说着还瞄了眼木择栖的小腹。
木择栖满腹的情绪,一下被严己这两下“出击”打得消散。自己应该在这给严己一板砖吗?还是咒骂他一顿?
严己虽还算镇定,但眉宇间却有抑不住的喜悦神情。木择栖一怔,严己不会是想要生下来吧?
木择栖忙说,“我们还是先商量一下孩子的解决问题吧,我们咨询医生后做手术。”
她不要这个孩子。严己收了笑意,木择栖虽然惶恐,但她自己心里是有主意的。
严己不必思索,坚定说:“孩子我要留,所有的事务我也会办妥。也会全力照顾你。”
“不可能!”木择栖拒绝,“孩子不留,我还在上学,我负担不起。”
“严家顶级的资源还养不起你和我们的孩子?”
木择栖一噎,“这和钱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