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其对刀工的要求,苛刻到了极点。
那一个个指肚儿大小、圆整光滑且尺寸无差的薯球,可不是那么容易削的。
一个刀工精湛的厨子,削一盘子五十只小薯球,至少得花去小半个时辰。若是刀工差些,一个时辰也削不出来。
而素心酒楼每日供应的这道“小食”,却不少于两百盘。
这得雇多少人手啊?
有那聪明人便猜着,这薯球多半是拿模子挖出来的。
可问题是,这种能从整块食材中挖球的活动模子,没人会做。
光是这副模子,只怕已经是天价了。
由此亦可知,素心酒楼乃至于整个梅氏商行的背后,必有显贵支持。
而红药此际所言的“特供美食”,亦是素心酒楼专有的。此类吃食每日只限量供应少许,仅仅有钱是买不到的,须得有身份才成。
“五嫂……好大的手笔。”憋了半天,徐婉贞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红药立时笑着接语:“可不是么?我也觉着你五哥大手大脚的,可有什么法子呢,他就是钱多啊。”
说话间,她信手将瓜子儿往旁一推,对侍立的荷露道:“你们拿去分了吧,吃着怪腻味的。”
徐婉贞鼻子都快气歪了。
她倒也有心说些硬话回击,只一时得心肝儿肺都气得疼,且身后亦再无朱氏撑腰,竟是无言以对,唯瞪着俩眼瞅红药,像要把人给生吃了。
红药的笑容没有一丝裂隙。
她就是在拿话堵徐婉贞。
聒噪也就罢了,偏还说不到点子上,多听一句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