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老到。
红药微微点头,莲香便声道:“再,婢子方才找金大嫂子问了问,她说这嬷嬷确实是洒扫上头的,平常就知道干活,是个老实人,很可信。”
金大嫂便是金大柱的老婆,金家三个儿子都是徐玠的人,若金大嫂子说这婆子可信,则此人一定可信。
低眉沉吟了片刻,红药便提声吩咐:“来人,更衣。”
众婢忙皆应是,菡烟踏前两步,小心翼翼地道:“主子披件厚披风吧,东园那里有个小湖,风挺大的。”
红药显是要去找丸砸,她这是怕红药吹着风受凉。
红药闻言,轻轻“唔”了一声,道:“那就带上吧。”
菡烟忙应是,转去里间预备,荷露此时便上前问:“太太,可要往外院说一声?”
金大柱他们都在外院听用,徐玠曾说过,若有急事,可以直接找他们。
红药眉心微拢,摇头道:“不急,先去找一找再说。”
不知何故,她总觉着此事没那么简单。
或者不如说,是没那么凶险。
她并非少不经事的小姑娘,前世今生,经过的大场面不少,对于隐在事件表面之下的意味,她多少总会察觉到一些的。
而今日之事,她并未从中嗅出危险之意。
以她所见,丸砸的失踪,泰半只是个由头,真正的题眼,尚未显现。
红药倒也想置身事外,只可叹,那一块沾血的猫牌,早便将影梅斋牵扯在内,无论她找猫与否,这事儿已然沾上了手,避是避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