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福荣家的去了庄子上,估摸着是再回不来了,我这身边儿就缺人手使动,如今却是好,都补齐了。”
潘氏忙陪笑道:“这都是老太太疼您,挑了顶好的来给您用着。”
这话直说到了朱氏心坎儿里去,她面上的笑容登时扩大了几分:“是啊,还是祖母最疼我,知道我为难,我还没开口呢,她老人家就把人送来了。”
这说来又是一桩奇事,那个叫做向采青的管事妈妈,还真就是朱家老太太亲自荐予朱氏的。
以朱家老太太的秉性,能教她舍得丢开手的人或物,还真是不多。
朱氏彼时亦自吃惊,复又有些为难,只是碍于娘家长辈的情面,不得不捏着鼻子把人领回了府。
可万没想到,这向妈妈居然十分得用,精明能干不说,行事亦极稳重,凡交代下来的差事,必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严丝合缝地。
这且不提,更有一样要紧处,便是她比葛福荣家的要婉转识趣得多,纵使有要劝、要说的,那话也说得顺耳动听,令朱氏格外受用。
如此不过三五日,朱氏便觉得有点儿离不开这向妈妈了,更兼这又是娘家祖母亲荐来的,委实用着放心,遂命儿媳将之提成了头等管事,今日出门也把人给带了出来。
“说来说去,都是媳妇的不是,没早些替母亲把人找齐,媳妇给母亲陪罪了。”趁着朱氏心情好,潘氏摆出一副自责的姿态,以免往后再被挑眼。
果然,正在兴头上的朱氏,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只摆手笑:“得了,你也忙的很,把两个孩子管好便成了,旁的很不用你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