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儿带我去定国公府散散心。父亲也知道的,母亲一直不准我去定国公府……”
她噘着嘴小声抱怨着,蓦地抬头,飞快扫了章琰一眼。
那一眼,漆黑、幽深、晦暗,如隐藏着暗潮的海面,将疯狂与绝望,尽皆于掩于平静的表象之下。
“然后呢?”章琰好似看见了她瞬间的眸光,又似是未见,语声仍旧低柔。
章兰心垂下头,细声说道:“我出门的时候,正好莺儿把甜羹送来了,估摸着那时候应是酉正一刻,从前母亲……”
她忽然停了一息,再开口时,语中已然有了几分悲戚:
“女儿的亲生娘亲从前就说,临睡前不要吃东西,又定下了酉正一刻这个时辰可以吃些垫垫,再往后便不成了。是以女儿知道是那个时辰。”
章琰“唔”了一声,没说话。
到目前为止,章兰心所说的一切,皆是实情,有不少人皆可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