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眉眼儿弯弯,越想越是欢喜。
笑了片刻后,她不由又有些作恼,下死力冲徐玠翻了个白眼:“你个老……死……坏……”
一开口,忽觉怎么说怎么不对,末了只得含糊略过:“你啊,也不知早点儿提醒我,就知道看我笑话。”
语毕,重重哼了一声,扭头给了徐玠一个后脑勺。
徐玠只管看着她笑,并不说话。
不算大的车厢里,清朗朗美少年,与俏生生美少女,一个笑、一个嗔,尽皆无言。
然而,这狭小的空间却并未因此而寂静,反倒热闹得仿佛他们已然说了千百句话,又像那千百句话亦无须说,只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自明了。
直待骡车拐了个弯儿,那大骡子喷出个特别响的响鼻,红药被吓了一跳,这才将那别扭的坐姿换了过来。
见她似是不恼了,徐玠忙献宝般拉开食盒的最下层,捧出一碟金灿灿的甜橘,笑颜似亦那金红色的果物,灿然生光:“这橘子可甜了,我剥给你吃。”
红药面上转了过来,自是道好,由得他举帕拭手、剖开新橘,浑忘了自个儿方才还在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就算想起来了,她也理直气壮。
吃的不能算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