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整夜都没回府。
朱氏当即勃然大怒,派人禀到了王爷那里,这才知晓,王爷竟在族学左近赁了屋子给徐玠住,徐玠彻夜未归,想是为了求学,住去那里去了。
朱氏险些没把鼻子给气歪了,顾不得与王爷争吵,掉头便命人杀上门去,无论如何也要将徐玠给拘回来。
可是,当她的人赶过去时,却又是人去屋空,据街坊说,徐五爷是去找先生问功课去了。
朱氏便让那几个家丁在彼处死等,怎么着也不能就这样放过他去。
却不想,那些人一直等到天都黑了,徐玠亦未露面,再问王爷,王爷便说有正事儿,让朱氏不要多管,还把派去问话的小厮给骂了一通。
朱氏直是气得倒仰,越性多派出几拨人手,满京城到处去找,发狠定要把人找回来,下死力责罚一通。
然而,她的愿望,注定成空。
徐玠像是凭空消失了,既不曾回府,亦未回他到学堂左近的住处,任凭朱氏派出多少人手,亦是遍寻无果。
连着几日折腾下来,朱氏撒气不成,反倒把自个儿给累病了,躺一天才好,心里的火气也亦自渐熄。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气性再大,也撑不了那样久。
病好后她便想着,既然徐玠不着家,索性便将影梅斋的供给停了,看这贱种能在外撑多久。
结果,此事不知怎么被王爷知晓了,当即大怒,不仅狠狠发作了两个管事妈妈,断了朱氏的臂膀,连葛福荣家的也被罚没了一个月的例银。
自那一日起,王爷连着十余日未进宁萱堂大门,只在几位姨娘处消磨,朱氏放软身段去找了几次,却连他的面儿也难得一见。
渐渐地,府里便刮起了一股歪风,道是王妃身子不好,尤姨娘将代掌中馈,而原先对朱氏惟命是从的管事们,也开始背地里搞起了手段,而朱氏在府里说的话,也渐渐敢有人阳奉阳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