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夺了呼吸,被带入这帐间、这身上满是他气?息的漩涡。

裴霁回那修长的手带着?热气?一般,渐渐从?她的颈上滑落,一路抚到?她的腰间,那手上拽着?腰带,“夫、夫君......等等”

脖颈的被吮吻着?,她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喘。

红烛灯树没?人灭,即便拉了床帐,里面还是明亮得很,能清晰的瞧见每一个微小反应,屋外的下人早已被屏退,秋风微凉,院中空无一人有些空荡。

与院外不?同的是帐中的氛围,窒息燥热,喘.息滚烫。

突然?,绸缎的碎裂声压过喘息声,领边绣的南珠散落,有几颗滚入木地?板上发出了声响。

“嗯.......衣...衣服......”她向来澄明的眼眸盛满氤氲的水雾,在他的轻抚下碎了声音。

“幼安......”裴霁回看着?她在身下的美景,眸光沉沉。

那南珠不?小心掉了一颗留在她颈窝,莹莹的明珠并着?洁白浸润的肌肤,他喉结滚动,不?自觉的低头衔起她的颈间的明珠,顾清宜突然?呼吸一滞。

二人身子紧贴,但他咬开那南珠的模样,莫名的带了些冲击。

明明这人应该是皑雪才对,如今却似炉中滚火,手上一举一动的触碰都能惹得她细微的颤栗。

她在这狂风暴雨的粗蛮中失了声。

不?知不?觉中月明高悬,洒入室中,映着?噼啪红烛。

新妇

清晨, 薄雾消散,初秋的?树叶渐黄,日光透过树叶撒在院中, 橙暖一片。

“幸樛大哥, ”半秋小声的?叫住走进院中的?身影,小心?问:“那个......姑娘、不、大公子和少夫人?可醒了?”

幸樛摸了摸后脑:“这都辰时了, 应该醒了罢, 昨夜我们酒喝多了, 只?有幸栖在院中服侍, 他们几点歇下的?怎么现在还没唤人进去伺候?”

幸樛言语老实,他是当真没有别的意思。

但?半秋一听却有些不好意思的?支支吾吾, 昨夜是蒸腾到了子时, 要水的?时候她也跟着进了院子, 那甜腻娇媚的?□□声从姑娘口中溢出?, 当真是让她这?自小跟着服侍的?丫鬟也羞红了脸。

幸樛和她打了招呼后, 转身去对?面的?书房收拾起来。

半秋站在院中, 瞧见那紧闭的?房门, 有些犹豫, 早在往日的?时候, 姑娘可是卯时就起了, 哪还睡到日上三?竿, 但?里面是裴霁回的?主寝室, 她想?提醒, 却不敢。

窗边鸟儿的?叫声传入耳中,顾清宜眉眼微动, 思绪渐渐回笼,她睁眼, 瞧着陌生的?床帐发呆,要不是浑身的?酸疼,她还以为是梦中一样。

“醒了?”

她一怔,要侧目看向他之际,被他长臂一捞,紧紧的?贴近他怀中,男性温热的?身体实在结实,显得她似团软枕似的?埋入他怀中。

他亲昵的?闻了闻她的?颈侧,顾清宜痒痒的?避开:“......干嘛呀?”

声音带着方?醒的?微哑。

“还疼吗?”说话间,他的?手钻进她的?腰间,男人?和女人?当真是不同的?,他的?掌下的?肌肤一片滑嫩细腻,他忍不住轻轻的?抚了抚。

“大早上的?,你?怎么又”顾清宜红着脸,扭腰避开。

“笃笃”“少夫人?、大公子,可要端水进来服侍了?”

两人?玩闹的?声音大的?很,屋外?候着的?半秋一听,连忙敲门问。

“要要要!”顾清宜连忙道。

将胸前放着的?手掌扯开,顾清宜红着脸嗔瞪他一眼,真真是、怎么这?么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