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宜神色微顿,心下了然道:“既然如此,你就快些送去罢。”
父亲是不?喜欢收藏这些古籍画册,但只要事关玉兰,他都有些细微的上心和不?同,玉兰高洁忠贞,代表的是安州的时光,对于父亲来说,玉兰更?是代表母亲。
但估计是幸樛进去送画的时候,提了句顾清宜,眨眼就见裴霁回走了出?来。
“表哥怎么出?来了?怎样?我父亲说什么了吗?”顾清宜连忙走近,却?微微皱起眉。
他身上的酒味好大。
“很难闻吗?”裴霁回抬起手臂闻了闻,好像也有些介意。
“不?难闻,一定是我父亲拉着?你灌酒了。”她解释。
这富水春酒可是名贵得很,清冽香醇,只是这浓厚的酒气从未在他这冷如皑雪的人身上出?现过,她都不?适应。
“应该的。”裴霁回伸手按了按她微微鼓起来的脸颊,灌多少都是应该的。
“咦,表哥,你好像很高兴?”就这么几个字,都带着?笑意。
{轻轻的吻}
裴霁回没打算藏匿这份喜悦:“嗯,很高兴。”
瞬间?明白?过来的顾清宜脸上也跟着?一红,更?多的是喜悦,估计父亲接纳裴霁回了。
“有没有闲置的屋子?”裴霁回皱眉,其实一身酒气他也有受不?了。
“最近的,要不?去我寝院......”气氛一滞,顾清宜话没说完也咬了舌头?,这这这,这叫什么话,显得她好像主动邀请人亲密一般......
{轻轻的吻}
“咳,我的意思是说,”
“走吧。”他轻轻一笑,对比顾清宜就坦然淡定多了。
顾清宜伸手接过幸樛手上拿着?的包袱,里面是裴霁回的衣物,她抿唇,有些羞窘的跟上前面男子的步伐。
她的寝屋确实离这里很近,没走几步路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