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臂,衣摆精美反复,裴霁回眼神带着些鼓励,伸手拉住她。

半冬看此情形,适时的放开了搀住顾清宜的手,退到了身侧,将顾清宜身侧的位子留给裴霁回。

裴霁回站在阶上看着她,她眼眶微红,脸上少有的苍白紧张,手上微微用力握住她,平稳有力,给人安心之感:“府医方才才走?的,放心,归德将军恢复得很好。”

她脑子转了转,才想起父亲早已不是顾刺史,而是归德将军了。

裴霁回扶着她走?了上来?,在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放开了手,他停站在原地,没有再跟着走?进去打扰久违的父女二人。

顾阑咽了咽干涩的喉口,目光有些期盼的看向门口,直到门口出?现一个?身影,纤细苗条的身形,那杏眼远山眉,足足像了李婵五分,剩下五分,李婵是温婉的病美人,而顾清宜小小的年纪,眼中就有经历风霜的坚韧。

顾阑嘴唇微颤,不可置信唤道:“......幼安。”

顾清宜浑身颤抖,自己没反应过来?时,早已走?到了床榻边。

他手脚都被包了厚厚的纱布,动弹不得,此时无力的垂在身侧,可因为?瘦削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她,眼光一眨不眨,眼光里?,是欣喜和不可置信,还有微微的湿润。

“父亲!”顾清宜声音沙哑,带上了哭腔。

“幼安,哭什?么,父亲瞧瞧,长高了不少,成大姑娘了,这三年,也吃苦了。”

“没有,父亲才是,这些年是幼安愚笨,要?是早一点找到父亲......”

“.......只要?我们?父女还相见,就不晚,”顾阑眨眨眼,努力将眼中的湿润压下去,“幼安,你这傻孩子,怎么去敲金鸣鼓了?那金鸣鼓是能随便敲的吗?疼不疼?啊?”

他的沙哑且虚弱,可“疼不疼”这轻声的一问,却让顾清宜的泪水溃然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