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撕心裂肺的质问。

顾龄安向前一步:“我不是裴九安, 我从来都不想做裴九安, 我......我只想做顾龄安”

“你不是, 从你将刀口对准我们的时?候, 顾龄安已经死了......”

字字轻声, 却让他身?形晃跌。

... ...

日头渐上,裴霁回回到了刺史府。

这时?幸栖凑了过来, 神色紧张:“大人......”

他了然了,“幼安呢, 我去看看她。”

“大人,方才姑娘说,不想谁去打扰她。”

裴霁回神色一顿,幸栖道:“属下听了大人的吩咐,将裴九安的身?份告诉了姑娘,就是不知道......大人为?什么让属下放裴九安走。”

自从上次城西的废院开始,裴霁回看赵效作?为?知州也?对顾龄安恭恭敬敬的模样,心底就有了些猜测怀疑。

大宣众人皆知宣安王有一独子?裴九竹,却不知还有个外室所生的二公子?,自幼就被养在府外,对比被困在云莱州的宣安王,这个无人知晓的二公子?就行动方便多了。

顾阑当年手握重兵,击退了宣王,与宣安王本就有世仇,他让自己的私生子?机缘巧合下被顾阑的近侍顾均收养,一步一步的潜伏,只待最佳时?机。

“即便他只是个不受宠的私生子?,他也?是皇室。”裴霁回解释。{轻轻的吻}

是比郡王府还纯正的皇家血脉,大宣的皇室血脉凋敝,当年宣王叛乱也?并未牵扯独子?宣安王,要想惩处皇室,有相当的严格的律章,他这都护也?轻易动不得?。

... ...

“二公子?,您来了?”来福茶楼,应期见一脸沉郁的少年走了过来,硬着头皮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