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宜说话间,微微起身替裴霁回勺了一碗。

裴霁回的眸光定?定?的看着她,盈白透粉的指间捏着一个敞口的青瓷斗笠碗,言笑晏晏,让人?因公事不?顺而产生的不?虞情绪都散了,一瞬间满足心安下来。

“大人?之前不?是将白源藏起来么,怎么如今将人?带到衙署了?”

顾清宜有些疑惑。

“诬陷朝廷命官,即便因他是皇室不?会太过降罪,也足够让他参与不?进茶盐案中,革去茶盐案钦差之职。”

她指间一顿,裴霁回的意思是要让白源揭发裴九竹,将罪魁祸首公之于众,也算为父亲伸冤了。

“多谢表哥。”顾清宜随即微微颦眉,“对了,不?是说白源的家人?在裴九竹手上,怎么他这次愿意站出来了?”

“昨日幸樛已经将白源的家人?救了出来。”

但裴霁回也不?是什么儒雅君子,白源的家人?在他手上,只?要他肯在今日当着大理寺所有人?指证宣安王世子,自然会放他家人?出来与他团聚。

日昳时分?,裴霁回公事繁忙,用了膳就回了正院,顾清宜也带着半夏回了顾府,却?正好见?半冬站在侧门门口,她招手送走了一骑马的小哥。

“姑娘,您回来的正巧!”半冬看见?顾清宜,连忙走了下来。

“怎么了?那好像是邮驿里信使的打扮。”顾清宜轻声问道。

“姑娘说的不?错。”她将原本收起来的信递给了顾清宜,“不?知是谁送来的,点名给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