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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均叔叔一家被灭门的事,对吗?”顾清宜轻声道。{轻轻的吻}
语气很平静,却石破天惊。
顾龄安神色一滞,扯唇勉强的笑笑:“幼安姐姐,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语气里有微不可?查的试探。
“没多?久。”
“......我是当初还在上京时,就发?现了不寻常,直到霍夫子给我写的信里,说了义?父一家被离奇刺杀,都是被割喉而死?,但霍夫子怕幼安姐姐伤心,就让我瞒了下来?,我方才给夫子的钱财,都是丧葬法事的费用,也算是我这不孝义?子的弥补。”
他最后一句话有些微嘲。
顾清宜却愣了神,当初她还当龄安有意隐瞒,没想?到竟然是霍夫子的主意,可?再?如?何,他和许知善实?在说不清。
龄安为救她宁可?豁出性命,顾清宜想?全心的信任他,可?理?智告诉她,依旧有很多?漏洞没有说清。{轻轻的吻}
“这一路凶险万分,你的伤口也没有歇下来?好好养养,如?今到了安州,暂时没什么着急的事,你就好好听朗中的安排,将腿伤养好。”
“......好,听幼安姐姐的。”
到了女?眷的院落,顾清宜就跟他分开走了,顾清宜压低声音叮嘱半秋:“明?儿一早,你去?寿材店买些祭奠之物,等吃了午饭,我们?去?城西一趟。”
“好,姑娘放心。”
回去?沐浴泡了澡,顾清宜就躺在了熟悉的床榻上,原以为离开三年了,她不适应,却没想?到眨眼就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已是天色全黑,几位丫鬟生怕影响她休息,就连回廊上也并未挂起灯笼,秋天月高云淡,顾清宜接着屋内的皎洁的月光摸索着点了烛火。
屋外很快传来?动静,半春推开门:“姑娘醒了,让奴婢来?点就好。”
{轻轻的吻}
她的声音带着方醒的微哑:“几时了?都护大人那边可?曾派人来?过了?”
“戍正了,全管家和半冬在前院看着呢,应该是并未谈完事,不曾有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