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泪意更甚。

秋萤忽然又想起了小铃铛,心想这孩子不知道心里该怎么想了。

却见小铃铛自己跳下了马车,向着郝世清跑去,喊道:“爹爹,有我的礼服没有?”

秋萤放下车帘,将凤冠霞披递给杜三娘,又撩开车帘钻了出来,一把拉住柳长青道:“长青哥,怎么回事?”

柳长青淡淡地道:“劫后余生,有情人终成眷属。”

里边杜三娘换好了喜服,轻轻拉了拉车帘。秋萤又钻了进去,问道:“刚才小铃铛那一声喊,什么意思?”

杜三娘将盖在喜服底下的一篮子红色花瓣递了给她道:“劳烦你当我的喜娘了。”

听到她问,又笑道:“这孩子聪慧,我一点都没瞒她,她有权力知道自己的亲爹是谁。”

秋萤嫣红着双颊,心想怪不得她在车上谈起郝世清,一点也不避讳。而自己还一再地小声小声再小声地说话,想想真是难为情啊。

杜三娘拍拍她的肩膀道:“别想了,你是个规规矩矩的好姑娘,是我的言行都悖理骇俗了些。”

外面的鼓乐声已经响了起来,秋萤挎着花篮自己先下了马车,再将盖了盖头的杜三娘也搀了下来。

郝世清抱着小铃铛,又用一根红绸与杜三娘连在了一起,一家三口往小院儿里走了过去。秋萤赶紧扬起手来,撒下漫天的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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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封拜帖

回到京中已数日,秋萤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柳长青问了几次不得其解,后来央了宛如去问,告之:“二姐,我觉得好似醍醐灌顶一般,对人生有了更深的顿悟。”

宛如觉得这回应太玄,再问,告之:“不能说,不可说,不用说,法理无边,妙不可言。”

柳长青略带焦急地前来问结果如何,宛如想了想,告诉他:“三儿的确不大对劲,看样子好像看破红尘,想要出家一般,神色中似有顿悟,言谈间颇具禅机。”

又过了几日,恰逢香山寺开门迎客的十五,秋萤早早地准备好了车马香火,约了宛如一起去上香。

宛如奇道:“初一才去过,十五再去?三儿,你到底怎么了啊?”

秋萤淡淡地道:“二姐,我有一些禅机想与香山寺的主持方丈辩辩。”

宛如连忙道:“那你别带我去了,你带长青哥去,这等有学问的大事,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我还是留在家中照顾暖房。”

正说着,门口喧哗声起,何少一骑着马过来了,看看她们姐妹道:“你们这是要出门?”

宛如刚要点头应是,秋萤将手一摆道:“少一哥,有什么事?”

何少一自怀里摸出两张请帖道:“四时鲜姓石的下了拜帖,说是明日要去停云楼拜会我,还让长青弟弟一起过去。”

秋萤愣道:“他想做什么?”

问完却又伸手拍了下自己脑袋,然后闭目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他可请了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