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物事儿,看着有年头了,从哪儿得的?”
秋萤回道:“徐婆婆给的,我和海棠花一人一只。”
柳长青道:“海棠花?是说徐小环?”
秋萤撇嘴道:“二姐说的,你忘记了?她叫我黄豆芽,叫徐小环海棠花。”
柳长青笑笑道:“记起了,不就是为了这个,你把压箱底的漂亮衣裙都翻出来打扮了么?”
秋萤摆手道:“我啊,丢那一回人就得了,没事也不瞎打扮了,今儿个我又仔细瞧徐小环了,长青哥你是没看见,她真是生得好看,虽然没穿什么绫罗绸缎,但那鹅黄色的衫子贴体合身,绣着一丛绿叶白花的水仙,栩栩如生的;裙子是寒烟翠色,层层叠叠堆下去,深绿浅碧错横交叉,一走动飘飘摇摇的好看极了;头发乌黑油亮,盘了个歪把子小髻在左侧,下层的头发编成了大麻花辫绕到胸前,虽然没簪花也没戴金钗银钗的,只系着把绿穗子,但好看极了。”
两人说笑间已走到了地头,仍旧是聚在一起边摘菜边说话,柳长青道:“你可瞧得够仔细的,也不觉得唐突。不过,我知道一个比她还好看的。”
秋萤道:“在京里看着的吗?大户人家的小姐?”
柳长青摇头道:“非也。这个姑娘比那徐小环小上两岁,生着一张鹅蛋脸儿,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脸福相。眉如柳叶弯弯,眼似星星闪亮,鼻梁挺翘唇色粉红,爱说爱笑皓齿如贝。穿的也不是什么绫罗绸缎,一身藕荷色的裙衫,亭亭玉立;一头乌发柔亮长顺,她也不爱簪金戴银,春夏秋三季只随手采了院中花儿来簪,冬日里也顶多簪朵珠花系个丝穗,可一样的灵俏一样的娇媚。”
秋萤打量着自己藕荷色的裙衫,脸上的笑意如糖似蜜,嘴里却道:“长青哥去了京城,变得油嘴滑舌了啊?”
柳长青手中不停,只抬头望着她一笑低声道:“此生此世,只对她一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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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将菜摘得了之后,也没回那院儿,就一起在柳家老宅子里将菜蔬都一一地收拾了出来,分门别类择好洗净,再都分成两份儿装了细竹篾小笸箩。收拾得了,柳长青从屋里拿了张渔网出来道:“走吧,去那院儿捞鱼虾去。”
到了张家二房后院里,只撒了一网,捞上来四条草鱼两条白鲢,并不少活蹦乱跳的虾子儿,柳长青又将白鲢放了回去,将草鱼连着虾子儿一起兜了上来,放到了杏花树下亭子里的石桌子上。
秋萤早就拿了大的陶瓷盆子盛了水等着,两人将鱼虾都放进了盆子里,又一起往外捡些细碎的小虾米。
柳长青道:“这小虾米做成虾酱吧,蘸青菜吃,下杂面条做卤子什么的,都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