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近来买卖如何,每样菜蔬需要多少,回家准备了再给送来。柳长青便说去赵府中看看柳公,秋萤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长青哥,你探一探柳爷爷的口风,看他对太学念书这事儿是怎么个意思。”
柳长青应下,自去了赵府。秋萤与曹掌柜对了账,又拿了菜单的明细,去了内堂跟宛知告别要回去。
宛知正在收拾东西,何少扬一手抱着闺女一手抱着儿子在那里等着,秋萤疑惑道:“大姐,姐夫,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宛知道:“回家,回咱家。家里有点儿事,刚才爹娘托人给带了个话儿,让我和少扬一起回去一趟。”
秋萤想了想道:“我早晨送冬儿走的时候,才从家里出来,也没什么事儿啊!那送信儿的说没说是什么事儿啊?”
宛知照例又让厨子备了不少下酒的好菜给张瑞年带回去,都是些卤牛肉,灌鸭肠,麻辣肺片,猪下水什么的。她一边往食盒里装,一边回忆了一下道:“嗯,好像是说认干亲的事情。”
秋萤道:“是说林子哥,根子哥啊?是,咱爹娘为这事儿忙活了大半个月了,先是去了姥姥的村子征得了人家族里的同意,又得在咱们庄上跟本家叔伯商量,还去拜访了里长。这事儿不是准备得差不多了吗?怎么了?”
何少扬将闺女塞到秋萤怀里道:“云汐乖女儿,去找你小姨啊!”秋萤横他一眼,将云汐抱了过来,顺便将自己的头发递给了她。这个孩子就爱玩别人头发,何少扬束冠,她揪不着,就改为揪耳朵,不给揪就哭起来没头儿。
云汐老老实实地趴在秋萤肩头,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抓着头发去玩儿了。何少扬将儿子云庭放到了脖子上,紧抓着他手在那溜达。
秋萤见宛知老不回答,就抱着云汐过去了,小声问:“到底啥事儿啊大姐?”
宛知瞅她一眼道:“这事儿怕是要黄,咱大娘娘不同意。”
秋萤一听就来气了,大声道:“咱爹娘认干儿子,她不同得哪门子意啊!”
她一大声说话,吓着了玩头发的云汐,以为小姨发飙了,马上小手一哆嗦把头发放下了,颤声委屈道:“姨姨……”
秋萤不搭理她,照旧冷着脸。小家伙眼里含着泪珠儿转啊转,也不敢掉下来。后来想想,似乎是认为自己抓疼了秋萤她才喊的,回过头重又趴到她肩膀上,对着头发呼呼地吹起气来。
秋萤噗嗤一声乐了,哄道:“哎呀,把俺家宝贝云汐吓着了,你玩儿你的啊,小姨没说你。”
宛知道:“你看你看,不告诉你你还老问,告诉你你就炸毛。”
秋萤郁郁道:“那她有什么理由阻止啊?”
宛知道:“我这也没回家呢,我哪儿知道啊!走吧,一起回。我可先告诉你,你管着你的嘴点儿,一个快嘴倔脾气的老二就够可以了,你可别也跟着吵吵,先看清楚什么情况再说。”
秋萤撇撇嘴道:“大姐,这你就不懂了吧?二姐往前要出阁了,不能让她向往常那样由着性子闹,传出去了人家婆家笑话她没规矩。我这跟长青哥都多少年了,知根知底,我该咋说就咋说,爹娘不好说的,二姐想说不便说的,我不说谁说啊?你要说?大娘娘肯定说,出嫁从夫,你可不姓张了,说话没地位。”
宛知掩唇轻笑,看何少扬一眼道:“快听听咱家三儿,‘我跟长青哥都多少年了’这话说的,老夫老妻了?”
何少扬瞅瞅她道:“你逗逗行,我逗就不行了,哪儿有姐夫逗小姨子的?”
秋萤得意道:“爱谁逗谁逗,我脸皮厚着呢,你说吧大姐,我才不着急呢!”
宛知拎好东西,招呼他们往外走,边道:“你哪是脸皮厚啊,你是愿意听。”说完自己笑上了一会儿子才接着对何少扬道,“她才七八岁定亲一两年,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