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正要细看,好感条就消失了。
系统切了出去,“请宿主再接再厉。”
许愿躺到床上,睁着眼看着繁复华丽的粉色帘帐。
她知道这么做有用了,但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会影响到沈诏。不过是分房睡而已,她自己觉得分不分都行,对此没什么想法。
而沈诏刚刚的反应,大得她都能看出来了,她才感觉到不自在的。
许愿没有沈诏耐心地叫着起床,虽然定了好几个闹钟,还是起迟了点。
也没有沈诏把一切准备好只等她伸手,许愿有些拖沓地从柜子、屉子里翻找出衣物,更衣洗漱,匆匆忙收拾好自己。
她拍着脸上的水乳,一拉开门,沈诏正杵在外面。
他一如既往地穿着白衣黑裤,浓眉深目,容颜清雅。
“睡好了吗?”
他神色无异,仿佛昨晚的不快不曾存在。
许愿却还是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径自走出来。
“还行。”
她拿着包走到餐桌边,见沈诏已经准备好了早饭,她的那份也整齐摆好,便不推辞地坐下。
沈诏看在眼里,被她拒绝了的那只僵硬的手才放松下来。
许愿舀着热乎的燕麦粥,语气冷淡:“现在天气热,不要动不动抱我,怪不舒服的。”
刚拿起的金属勺子蓦地碰了下碗边,“叮”的一声响在身侧。
这个行为很失教养,不是他轻易做出来的事,许愿不由看了他一眼。
沈诏轻轻放下勺子,拿纸巾擦干净不慎洒出碗的半勺粥,手指修长白皙,优雅有力。
晨风送来他低沉却清淡的声线:“我知道了。”
许愿点点头,吞咽着早餐不再言语了。
第99章99被冷待的诏诏
许愿吃完,想到自己不能继续依赖沈诏,就主动端起碗盘打算去洗碗了。
“不用的愿愿,我来就好。”
沈诏拦了她的手,站起来麻利地收拾好桌面,将碗盘端进厨房。
许愿并未阻止,只是抱臂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后道:“下次还是我来吧。”
不像上次在厨房门口的羞赧不安,许愿语气平静,仿佛陈述而非打商量。
沈诏捏着盘子,敏感地察觉到了她话里的生疏,转头看向她。
他答应道:“好。”
许愿颔首,“你今天不出门吗?”
原本排了满满半天的行程昨晚已经通知助理延期了,沈诏给自己戴上手套。
“嗯,在家里休息一天。”陪愿愿去配一顶假发,还可以和愿愿待一天。
说着他看向她提起的包,意识到她要出门,嘴角滞住:“你要去哪里?”
“我今天感觉身体好多了。”
许愿对他的表情视而不见,说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正好去趟华纳大厦办事,中午就不回来了。”
沈诏听着她关门的声音,默默站了好一会,才打开水开始洗碗。
隔着橡胶手套,沁凉的寒意漫过手指。
许愿有意拖时间,本来是难得空闲的一天,她却很晚才回来。
客厅灯一亮,她就怔住了步子。
大捧玫瑰花从客厅层层铺蔓到餐厅,新鲜采摘的花朵保留在盛放时的姿态,仍挂着晶莹的露珠,妖冶的蕊香不待细嗅自入鼻中。
她迟疑地走进餐厅,餐桌上几个银色保温罩反衬着两旁幽幽烛火,白色蜡烛燃着微弱却坚定的火光。
暖光灼灼,映入许愿漆暗的眼底。
大约是烧了有一会,烛泪结成痕,又或许是已换了一根,木托上才堆着固结的蜡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