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被我自己咬得红肿的嘴唇,那血色就跟被人啃过似的。
他妈的真身体真有问题,要不就是被啥诅咒了,这一天天变得更像女人的同时,居然连身高也跟着缩水,前几天检查的时候净身高比从前短了好几公分。
许是在医院宅太久,从前练的肌肉也没了,反而胸部那两陀肉成长惊人,可以再也不用称为“小笼包”,至少是“小肉包”。
洗澡的时候观察过自己的身子,皮肤光滑,腿毛之前也被舞翩翩压着到整形科做了冰点除毛,每天咱妈给忒勤快的给俺抹润肤乳,这皮肤滑得都能搓出水了。
前几日做身体检查的时候,就连第一次给我检查的医生都说我骨架子小,天生就应是女娃,这话让我一整天板着一张脸闷闷不乐。
即使现在走在医院里,有人上来问路也都只喊我“小姑娘”,而不是小伙子。
还有头问题,打懂事开始到上学那会,就一直习惯留板寸儿,觉得这型看着精神也清爽,看见大街上留长的男人总觉得恶心,好端端一爷们儿蓄起来,比娘们还娘们。
有时候真想狠心拿把剪刀“咔嚓”把头剪了,可舞翩翩已经提前威胁过咱,若我敢动自己一个头,回来她能让我难受一百天。
她是言出必行的人,说得出就觉得做得出的人,在她那边受了不少折腾有过教训的俺也只能放弃剃的念头,每每拿起剪刀又只能恹恹放下。
第21章 胸罩与男人与女人
第21章 胸罩与男人与女人
高考那天早上起得很早,五点多就起了,咱妈比我还紧张,一早上就过来送吃的,爸几天前就到杭州了。
最后一次检查高考需要用到的身份证、准考证、文具这些物品后,现离考试还有一个半小时呢。
坐在病床上我拿起自己新办的身份证,上边写着“程田田”,性别女,出生日期比之前小了两年。
改掉原来的“尤”姓是爸妈一同商量的,“程”是咱妈的姓,至于起名叫“田田”则是取了原本天字的谐音,妈告诉我原本以前她跟爸就决定若生的是女娃娃就唤作田田,若是男孩就唤作天。
叫什么名字我倒觉得没什么所谓,只唯一觉得新身份证上的照片有些别扭,尤其是上面那个穿着浅蓝衬衫,碎刘海黑长的人那僵硬的微笑,怎么看都不自然。
倒是爸和妈觉得拍得不错,频频说我越出落得像女孩子了。
今早上从爸妈带来以前的旧衣服里头挑了件牛仔长裤跟白衬衫,忽然现衣服不合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缩水了,以前穿着刚好的衣服现在却长了很多,如今袖口裤腿明显多出一截。
幸好舞翩翩一早赶来,倒是拿了她自己几件她从前的衣服,好不容易从一堆裙子里找出一件七分裤,上面还是穿我自己的白衬衫,顶多把袖口卷了就成。
除了衣服外,舞翩翩还拿出一件打死我也不愿穿上的东西。
这是继卫生棉外我第二个抗拒贴身携带的玩意。
“这,打死我也不带!”我气呼呼的瞪着她手里的玩意,气得大喊。
“到现在你还负隅顽抗个屁,是个女人就没有不戴胸罩的,就算你现在不带,回来你还得戴,多一天戴少一天戴不都一个样!”舞翩翩向来牙尖嘴利,满脸鄙夷的白了我一眼。
“不带,反正你拿回去!”我转过身,故意不去看她,懒得同她讲太多,因为知道自己讲不过她,不管是大道理还是吵架。
“你他妈的少跟我杠上!叫你穿上就穿上,把老娘惹毛了,我今儿就把你绑起来,看你怎么去参加考试!”
“你敢?!”我猛地转过身,指着她不可置信的喊了起来。
她遂“哼”的冷笑道:“你说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