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有点急事,先上去了。”他刚想上楼,又想起什么,转头对周期明说,“晚上回公司注意安......”
周期明突然打断他,“什么急事啊?”
方杳安口头一向木讷,更别说骗人了,好久才说了个最蠢的借口,“我,我肚子不舒服。”
周期明一下笑出来,像看穿了他。
方杳安臊得连抬头也难,“我先上去了。”他急匆匆上楼,突然听见周期明在后面叫他,“方哥。”
方杳安转头,看见周期明眯着眼,笑得很温和,“生日快乐。”
方杳安张嘴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说,“谢谢。”
他有些意外周期明记得他的生日,可仔细回忆起来,似乎每年周期明都跟他道了生日祝福。
进门的时候,季正则在厨房,难得没在外面堵他。方杳安看出他在生气,谨小慎微起来,一直到所有的菜都端上桌,最后一道是药膳虫草百合鸭肉汤正摆在方杳安面前。
方杳安本来就胃不好,那次宿醉接连几天让他五脏烧灼,胃像被人扯着似的难受,季正则重视起来,开始用药膳给他调养,很费心思。
方杳安盛好饭放到季正则面前,季正则冷着脸没动,方杳安无端有些愧疚,看着一桌的菜,“谢谢。”
季正则抬眼看他,“谢什么?”
“谢谢你今天做这么多菜。”
季正则冷哼一声,存心难为他,“怎么?嫌我平常做得少?”
方杳安被他噎住,舌头打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谢谢你......”
季正则这时候才有点笑模样,很为他的窘迫满意似的,拿起筷子来,“那就多吃点,汤给我喝完,不知道花了我多少功夫。”
方杳安闷声点头,最后却还是没吃完,他胃口不大,猛灌都撑不下。
还有个蛋糕,不知道季正则什么时候买的,特别小一个,也就巴掌大,上头很形式性插了根蜡烛,叫方杳安吹。
灯也没关,方杳安愿也没许,稀里糊涂都弄完了,季正则把奶油拨开,舀了一小勺纯蛋糕喂到方杳安嘴里。
方杳安被动地抿了几下,季正则低头看他,抿嘴浅浅的笑,吻落在他额头上,暗哑温柔,“好了,宝贝生日快乐。”
方杳安含着蛋糕呼吸一滞,连脖子根都红起来,像只烧红的熟虾。季正则笑,“你羞什么?不知道是谁硬要做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