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番话委实太过暧昧,明贬暗褒,沈玹的眼神越发炙热,只能扣住她的后脑一顿深吻。

萧长宁舌尖都被他吸疼了,说话含含糊糊。

沈玹暂且放开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腹的燥热,这才撩开她狐裘的下摆,露出一双白生生的细腿来。

“将腿打开些。”

将腿打开些……昨晚他也是这么哄去她的初-夜的,萧长宁恼道:“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做?”

沈玹一怔,而后失笑道:“别紧张,今晚不碰你,就看看你的伤势。若是严重,须得上药。”

萧长宁‘喔’了一声,稍稍放下心,然而等到沈玹将她的双腿轻轻扳开时,感受到他炙热的视线盯着自己那里,她的脸又烧得慌,捂着脸闷声催促:“快点,你好了没?”

“是有些红肿。”何止红肿?腿上还有斑驳的指痕。

沈玹重新将她裹好,撑在榻上吻了吻她,“忍太久了,第一次难免失控,委屈你了。”

萧长宁从指缝中露出一双含羞带怯的眼来,说:“勉强原谅你罢。”

沈玹眼中满是她的倒影,起身道:“我去拿药。”

第55章 洞房

休养了十来日, 转眼就到了元宵佳节。

白天下了一场小雪,傍晚时分雪霁,地上已积了一层薄薄的白,映着十里长街灯火如海,美如天阙。

东厂内,玉蔻穿了新嫁衣, 戴上了萧长宁赠送的攒珠凤冠,化着精致的妆容, 在萧长宁和沈玹的见证下与沈七的灵位拜了堂。

年轻娇俏的新娘三拜天地, 可新郎官的位置却只有一尊冰冷的灵位, 这大概,是世间最可怜的婚宴了。

沈七的婚袍是玉蔻亲手缝的,六年前赶制的那一件沈七没有福分穿上,她便又做了件新的:按民间习俗取松青色锦缎,裁剪成衣,胸襟前为白金丝线刺绣的瑞鸟图, 墨玉腰带,一针一线都精妙无比……若是沈七能穿上,那定然是京师少见的俊俏郎君。

玉蔻将亲手绣的婚袍火化了, 炭盆中跳跃的火光映在她的眼中, 泛着粼粼的水光。良久, 她踉跄起身, 端起一杯酒敬沈玹, 眼睛湿红, 低低唤了声:“兄长。”

她等这一刻等了六年,横亘生死,以至于‘兄长’二字还未叫出口,眼泪便先一步流了下来。

沈玹默然受了她的礼,将酒水一饮而尽,倒扣酒杯道:“阿七能遇见你,是他的福分。”

但玉蔻遇见阿七,却是她的不幸。

玉蔻笑了笑,“可惜,这福太薄了。”

说罢,她抬袖擦干眼泪,又端起第二杯酒敬萧长宁,敬重道:“长公主殿下。”

萧长宁饮了酒,微笑着说:“弟媳,你该叫本宫一声嫂嫂。”

玉蔻垂下眼睫,眼尾的湿红和胭脂融为一体。她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温声道,“即便是阿七还健在,也是不敢这般叫的。”

这场成亲仪式特殊,因为一方是死者,便没有炮竹,没有喜乐,唯有元宵的莲灯照亮这座不夜之城,安安静静,令人心伤。

一身嫁衣的玉蔻孤身一人,环顾四周,视线一点点扫过夜空,扫过灯海,扫过远处暗青色的屋檐,似乎在做最后的留念。

“既然成了阿七的人,便不要做傻事。”沈玹似乎看出了她的决然,肃然道,“若是阿七泉下有知,也不想你早早入黄泉去寻他。奈何桥上几十年,他等得起。”

奈何桥上几十年,他等得起。

听到这一句话,玉蔻忽的咬唇捂住了眼睛,泪水从指缝中滑下,滴落尘埃。六年的小心翼翼,压抑自己的仇恨侍奉仇人,死者已逝,唯独将痛苦留给了活着的未亡人。

若非沈玹一语道破,萧长宁完全不曾料到玉蔻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