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巾摩擦在西装上的声音在房间里徘徊,仿佛形成了某种诡异的电流,将他们若有似无的连接。
宁秉贺看着身高只达到自己胸口的女孩,突然明白了陆昘说他都让着她那么多年了是什么意思。
人对自己养大的生命是有极大的宽容度和耐心的。比如他容忍不了别人欺骗他,可是沈小桃却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的原则线上翩翩起舞。
明明从她进门起他就注意到了她,可他还是故意别过脸,去听一直找机会与他搭话的女人说的话。
直到他看见她落荒而逃。
面巾纸都被擦成了一团烂浆糊,沈小桃却还是执着于宁秉贺胸前那一块水渍。
宁秉贺去喊她的名字:“沈小桃。”
“还不够。”沈小桃的眼泪在回到泪腺的途中杀了个回马枪,重新在她的眼眶里涌动,沈小桃哽咽道,“还不够……”
宁秉贺握住她的手:“够了,已经够了。”
沈小桃哭道:“不够,它还没干透,所以不要赶我走,不要让别的女人来……”
宁秉贺本想借这个机会与沈小桃好好谈谈,他们之间横亘着太多的问题,可现在他突然有了别的想法。
宁秉贺问沈小桃:“哪个女人?”
沈小桃撇着嘴,她嚷嚷起来:“芝芝,那个讨人厌的臭女人!还有坐到你身边的女人,她们让我恶心!”
“芝芝?”宁秉贺意外道,“我还以为你喜欢她。”
宁秉贺没想到沈小桃会提到芝芝,在沈小桃离开后,他与芝芝因为工作有过几次短暂的交集,但也仅限于工作上的见面。
他以前带沈小桃去过有芝芝的饭局,芝芝作为年长沈小桃好几岁的姐姐,和宁秉贺说了不少有关于小女生的事情。
“我讨厌所有出现在你身边的所有女人。我看见你和她在机场见面了。还有一次我和陆昘打电话的时候……”沈小桃问得艰难,“你和她睡了吗?”
宁秉贺嘴角噙笑,他喜欢她的泼辣,她明晃晃的占有欲像是给人喂了一口富含谷氨酸的辣椒水,辣肿了嘴唇后再去回味,发现舌尖都带着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