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桃抱着宁秉贺,愈发迷乱,她看见团团的大雨滴落在窗户上变成了水渍,这场大雨没放过任何一处,它们争先恐后的将所到之处都湿润。
宁秉贺抱着她,在她的脖颈处疯狂落吻:“你真的想和我有个孩子吗?”
假如有孩子的话,她就真的能安分守在他身边了。
可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沈小桃压根听不到宁秉贺在说什么,她只知道她此刻成了一个被抽空的气球
她需要一些东西来填满。
小玩具也好,那个玩意也罢,她要!
沈小桃胡乱地点头。
宁秉贺又进来了,他像是警告她似的,说:“沈小桃,这是你说的,你不要后悔!”
沈小桃迷乱地去看窗外,她想这场秋雨一定在芦花湖上掀起了不少的涟漪,说不定浇落在了荷叶的中心,让本就不稳固的荷叶在水中摇晃。落在中心的雨滴会再顺着荷叶的纹理,一路滑到湖面,被藏在花茎处的小鱼吞食。
又是一阵不小的涟漪。
秋雨渐熄,又变幻成了软绵绵的模样,只不过比刚开始更急了些,也更嘈杂了些。
沈小桃舒服了。
她抱着宁秉贺的脖颈,用牙齿咬后又用唇舌去抚慰,和猫似的蹭了半天后哼哼着回味刚刚的余温。
宁秉贺去吻她,算是一种事后的安慰。
宁秉贺有些愧疚:“对不起。”
沈小桃没出声,她只是将头挤在他的怀里,像猫似的,往他怀里钻。
宁秉贺觉得沈小桃的脸发烫,像是流了眼泪,他想去看,却被后者躲开。
两人温存了半晌,宁秉贺看到沈小桃从沙发上爬起来梳头发,她的头发相比刚回冚州的时候又长了些,乌黑的头发散在她的肩头,像列斐伏尔笔下的油画。
但沈小桃不知道,他已经后悔自己刚刚的冲动了。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刚在大雾里摸索到自己航线的明灯,正踌躇满志的准备前行,就要被家庭囿于方寸之间。
但很快,宁秉贺就不后悔了。
因为他第二天睁开眼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恢复清醒的沈小桃说他们彻底结束了。
怕宁秉贺听不清楚似的,沈小桃又加了一句,无论是从**上,还是从心理上。
宁秉贺莫名有种屈辱感,他面前的沈小桃就是个拔x无情的渣女,前一秒还会哼哼唧唧的说想要,后一秒就能冷漠无情的告诉他我们结束了。
沈小桃光着脚踩在木地板上,轻盈的要去房间收拾行李。
秋雨之后的冚州彻底迎来了云淡风轻的秋日,宁秉贺看着秋高气爽的天气,心里烦躁异常。
沈小桃在屋内收拾了半个小时后拎着刚开始时搬进来的行李箱走了出来,磨损的轮子在木地板上沉闷地碾过,沈小桃甚至没与宁秉贺告别,就离开了家。
她不敢去看宁秉贺,她比任何时候都害怕自己会心软。
出租车一直开到宁秉贺家楼下,沈小桃在上车前才敢偷偷瞥一眼自己房间的窗户。
巨大的落地窗后空落落的,屋子里的窗帘平静的躲在窗户后面,期待的人并没有出现在她的视野。
沈小桃钻进车里,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沈小桃,你在期待什么?”
越是期待,落空时越是难过。
权当这几个月做了一场美梦。
直到黄色的出租车彻底消失在视野内,宁秉贺才从窗帘后走出来,他看到楼下园林里的原本翠绿的乌桕树变成了火红叶,冷风一吹,落了一地。
一夜知秋。
宁秉贺想收拾她的屋子,发现沈小桃反常的将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像是她从来没来住过一样,除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