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宁秉贺一样,不需要一个同样强大的夫人来为自己增添底气。
见到了沈小桃的许安然显然有些失控,宁秉贺向宋维谦示意:“失陪一下。”
宋维谦颔首:“请便。”
沈小桃其实不理解许安然对自己恶意的源头出在哪。
她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无辜得要命。
论姿色,许安然登顶校花之位好几年,在学校里半工半读的沈小桃每天忙得风尘仆仆,压根没能力与她去争。
论感情。
她谈过唯一的男朋友都被许安然撬走了,沈小桃实在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值得许安然惦记的。
总不能惦记她天崩的人生开局吧。
沈小桃其实很怕许安然冲上来揍自己,虽然她知道许安然没有这样的理由,但许安然的模样很吓人,沈小桃将自己迄今为止所有的经历都过了一遍,确定她与许安然没有发生过她想不起来的过节。
沈小桃甚至都想好了,如果许安然突然冲上来揍自己一拳,她就往地上一躺,这里全是人,而且四处都是摄像头,肯定能三百六十度记录许安然挥手打人的模样,到时候安夏集团肯定会对她提出补偿。
沈小桃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许安然下手重一些,最好一拳能给她揍出辆车。
“小桃。”宁秉贺走了过来。
他这样的人走到哪里人群都会自动为他让开一条路,男人自然而然地走到沈小桃的身边,替她撑腰,宁秉贺看向许安然:“许小姐,发生了什么吗?”
能凑一桌麻将的第四人来了,沈小桃盯着宁秉贺,她好像突然明白许安然视她为眼中钉的缘由在哪了。
“没什么。”许安然甩开身后陆昘死死握着她腰的手,大步离开了这里。
陆昘紧跟其后,临走前不忘了冲宁秉贺张大了嘴,比了个嘴型:“涨工资。”
沈小桃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车走了。
“小桃。”沈溪知送走了不速之客,他终于想起来自己真正该对沈小桃说什么了,他急切地解释:“其实当时我和许安然并没有发生过什么……”
“沈先生。”宁秉贺冷冷地打断沈溪知,“你似乎忘了我那天和你说的话。”
沈溪知看向宁秉贺,他当然没忘。
宁秉贺让他离自己的侄女远一点。
沈溪知以为宁秉贺对自己有误会,虽然他也不清楚这个误会从哪里来。出于男人的傲气,他相信,如果宁秉贺能了解他,哪怕只愿意抽出几分钟调查他的背景,也一定愿意沈小桃同他交往。
沈溪知还想上前,却被宁秉贺抢先了一步。宁秉贺的手放在沈小桃的后背上,推着她往前走,却是回头和沈溪知说话:“宋先生好像很期待你带来的设计。”
男人的指腹上有陈年的茧,贴在背部的皮肤上既温暖又磨人,沈小桃被磨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僵直了背,硬生生地走出了军姿。
宁秉贺带着沈小桃到角落:“他带你来这做什么?”
“带我来见他的朋友。”沈小桃第一次来这种慈善酒会,她以为自己打扮得已经够隆重了,没想到身边各个都是西装革履,沈小桃眨着眼睛问宁秉贺,“那你来这做什么?”
宁秉贺太知道如何同沈小桃打太极了,他永远只会跳想回答的问题答,他反问沈小桃:“他为什么要带你见他的朋友?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现在是朋友关系,说不定明天就是炮友关系,后天就是情侣关系,等大后天说不定我就结婚了。”柱子上是黄铜贴的装饰面,上面将沈小桃脖子拉得像尼斯湖水怪,沈小桃挺直了背,欣赏自己的身影。
侍应生推来了新的餐食,沈小桃拎起裙子就往餐食区走,边走还不忘对宁秉贺说:“小叔,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