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桃在内心里骂自己的不识好歹。
“是我该问你好玩吗?”心里话到了嘴边又成了另一番风味,沈小桃嘴硬,“你准备这么一大桌子菜是干什么?你要和我过家家么?”
宁秉贺没说话,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静音门摔得“哐当”一声响。
沈小桃嘴硬地冲宁秉贺的房门喊:“我明天就搬走,以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沈小桃窝在沙发里,开始后悔自己的行径。
她没有想故意惹宁秉贺生气的意思,只是人与人的沟通总是身不由己。
沈小桃咬着指甲,开始犹豫自己要不要去哄宁秉贺。
朋友圈的列表被她翻了个遍,她这才发现能和对方正常讲述自己与宁秉贺关系的人少之又少。
沈小桃想了想,给陆昘发信息,将事情的大概经过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最后又试探性的加了一句:其实我说得也不算过分吧?
陆昘回得迅速,他说:沈小桃,你不识好歹。
回首二十四年的岁月里,沈小桃经历过离散,相遇再离散,她不是能自己生产安全感的人,冷眼看得太多,她习惯赶走身边的所有人,将自己一个人囹圄在角落。
这也导致宁秉贺将她留在这里后,她连续两次都与宁秉贺剑拔弩张,认为对方侵犯了自己的私人空间。
沈小桃想,生恩不如养恩大,不管怎么说,对方好歹是拉扯了自己五年的小叔。
陆昘又发来了一条消息,他发来一条意味不明的语音,说沈小桃,你可别忘了你们公司的预算书还在宁秉贺手里。
沈小桃火速滑跪到宁秉贺的房门口,语气轻柔得像是要掐出水,她问:“小叔,你睡了吗?”
宁秉贺没出声。
沈小桃敲了敲门,见对方没有要放门的意思心中确定了,宁秉贺是生自己的气了。
但是!
她沈小桃是谁?
沈小桃直接开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屋里一片漆黑,刚一进门就是宁秉贺身上的木质香调,只不过房间里被放大了几倍。
这间房子的客房很大,宁秉贺的房间更大,屋内窗帘被拉得紧密,沈小桃下意识地去找灯的开关,手臂却被人猛地一拉,沈小桃撞进一个结实的胸怀,天旋地转间,人已经被压在了床上。
宁秉贺冷声问她:“干什么?”
这屋子里太黑了,黑到沈小桃都看不清宁秉贺的表情,她伸手去摸宁秉贺,想摸清对方现在的方位,却被一双大手牢牢地控制。
宁秉贺应该是健过身回来的,他穿着高级涤纶的面料,身上软滑滑的异常好摸。
宁秉贺又问了她一遍干什么,这不过这次带了点愠怒。
沈小桃也觉得不对劲,因为她摸到了一处地方,那里像海绵般柔弹,却又火热,但只摸了一次,她就再也没找到那。
宁秉贺浑身上下都硬邦邦的。
沈小桃脱口而出:“干你。”
宁秉贺沉默了。
沈小桃也沉默了。
气氛变得莫名奇妙,沈小桃的脸被火烙似的烧得不自在,她清了清嗓子,说:“小叔,我是来道歉的。”
宁秉贺松开她,声控打开卧室的灯。
“我还以为你是来辞别的。”宁秉贺说,“打算什么时候搬家?”
沈小桃第一次看到宁秉贺的卧室,是与整间屋子相得益彰的装修,黑色与米白相融的主色调,胡桃木色的地板,还有光脚踩很舒服的天丝羊毛地毯。
以前高中的时候她会想着要做二十四孝好侄女给小叔的房间里打扫卫生,但更多的时候,是宁秉贺替她清理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