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颂说:“秦总,意向合同签好了。”
秦晏没接标书,在圆椅上坐了下来,一边给江迟发消息一边说:“你怎么也叫我秦总?”
秦知颂微微一笑,眉宇间有种淡泊的舒朗气:“跟季瑜学的,总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你现在长大了......季瑜呢?”
“我派车送他回去了,”秦晏看了眼秦知颂:“长大了就是秦总了?”
秦知颂含笑调侃:“现在秦家你说了算,对待家主总得小心点......哎!”
秦晏忍无可忍,随手捡起一个苹果砸向秦知颂:“好好说话!”
秦知颂单手接住秦晏扔过来砸他的苹果,擦了擦,咬了一口:“整个芜川谁不知道秦家只有两个婚生子,一个是你,一个秦柸。”
秦晏冷冷道:“秦柸算个屁,听说他很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孩子罢了,烦不到我。”秦知颂看向秦晏,了然问:“什么时候学会的骂人?交新朋友了?”
秦晏:“......”
秦晏并不回答,靠在椅背上,沉声抱怨:“国内有什么好的,好几次叫你来国外帮我,你也不来。”
秦知颂自说自话:“多交些朋友是好事,你从小也没什么朋友......”
秦晏恼羞成怒,又从果盘上捡起个橘子砸秦知颂:“滚蛋,我再跟你说正事!”
“说脏话不好......”秦知颂见秦晏举起来整个果盘,当即改口道:“管理家业不像替你写卷子那么简单,我进了公司,秦家其他那些私生子心思就该活了,得不偿失。”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秦晏还是很烦:“国内的产业扔给他们争去,你跟我去国外,仨瓜俩枣的犯不上把你耽误了。”
这话说得孩子气,但在秦知颂眼里,秦晏本来就是个小孩。
秦知颂笑了笑,走过去想摸摸秦晏的头,最终却只是拍了拍对方肩膀。
秦晏已经不是读小学的小朋友了,人心是最容易变化的东西,他们太多年没见,儿时那一点点浅淡的兄弟情,不知道能否支撑这么亲昵的动作。
很小的时候秦知颂就知道,不要把感情想象太重,亲情也好,血缘也罢,都远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坚不可摧,人如果不知进退,贸贸然把那些感情都耗尽了,双方都只剩尴尬。
尤其这些年,秦知颂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一些秦晏的事,种种事迹表明,秦晏不像是个重感情的人,多少次连亲生父亲的面子都能当众驳了。
房门敲响,衣装整齐的侍者走进房间,微微躬身行礼:“两位先生,林总为二位准备了餐食,在二楼8212包厢。”
秦知颂颔首示意:“知道了。”
侍者退出房间,在门外等候。
秦知颂问秦晏:“还留在这儿用饭吗?”
秦晏摇头:“你先去,我等个人。”
秦知颂很识趣,当然不会问秦晏等谁,拿起档案袋的同时起身:“那我带着标书先回秦宅。”
秦晏说:“你直接送到公司吧,找我助理盖公章。”
秦知颂无奈地晃了晃档案袋:“这一趟都是给你打白工,你可真是个资本家啊,逮谁用谁。”
秦晏挑眉,把办公室门禁卡塞进秦知颂上衣口袋:“我信任你啊,大哥。”
只要秦晏一叫他大哥,秦知颂拿对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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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晏七年级的时候,曾经用这招让秦知颂写了十四本暑假生活和三本英语报纸。
那年秦知颂已经上大学了,别的大学生都在暑假里醉生梦死,唯有他给弟弟写暑假作业写到昏天暗地。
秦晏从小就很狡猾,只是他这种狡猾被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