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又倒回床上,举起手里的衬衫夹拨弄着玩,回答道:“我说你穿衬衫很帅!”
秦晏似乎是笑了一声,声音含混地说:“你也帅。”
*
半小时后,偃旗息鼓的众人休整完毕,
洪子宵和江迟关系最好,刚从自己屋出来,转身就晃荡道江迟他们屋的门前,装作服务人员敲了敲门。
“clean the room。”
江迟冷酷地驱逐道:“洪子宵,自己玩去。”
洪子宵催魂似的敲门:“不嘛不嘛,我要跟你们一起玩,快开门。”
房门打开。
“怎么这么半天......”
话才说一半,洪子宵蓦地发现,给他开门的人是秦晏。
二人眼神相接,秦晏面无表情,冷得如同一尊玉雕的煞神。
洪子宵登时寒毛倒竖,抱怨的话不敢在说,全卡在喉间,下意识说了句:“谢谢。”
江迟:“???”
秦晏这张脸,洪子宵也近距离看过几次了,但每次看还是会下意识发愣,并没有产生应有的美颜免疫。
都是肉体凡胎,两个眼睛一只鼻子,怎么这人就能这么好看?
难怪风流花心的江迟都能为他从良。
洪子宵捧起手里哈根达斯,呆呆问:“吃冰淇淋吗?”
秦晏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到洪子宵手上。
洪子宵心怦怦直跳,献宝般把冰淇淋往上举了举:“我还没吃呢,新的。”
江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轻嗤道:“出息。”
秦晏没客气,从洪子宵手中接过哈根达斯,转身回房递给江迟。
江迟接过冰淇淋,顺手拆开包装,又把勺插上,才递回给秦晏。
洪子宵也轻嗤一声:“出息。”
江迟招招手:“关门,进蚊子。”
洪子宵反手推上门。
大半天过去,秦晏脖颈红了好大一片,犹如起了风疹,中间能明显看到一处肿硬的凸起。
这回无论谁再看到,都不会误会这是吻痕了。
洪子宵大吃一惊:“我去,真过敏成这样。”
江迟看了一眼,见怪不怪:“我早跟你说他过敏,你以为我逗你玩?”
本来秦晏还没注意自己脖子,洪子宵一提,他就觉得脖颈处又疼又痒,火烧般发烫,下意识伸手挠了挠。
江迟和洪子宵同时大喊一声:“别挠!”
秦晏吓了一跳,只好收回手,把冰淇淋盒放在颈侧冰敷。
洪子宵跟前台要了冰袋:“船上应该有不少蚊子,你可遭罪了。”
江迟抬手指了指驱蚊水的位置,秦晏便拿了驱蚊水去浴室喷。
洪子宵收回视线,小声跟江迟说:“我怎么感觉他怪怪的,刚才我跟他对视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呼吸困难,头晕腿软,有那种血脉压制的感觉,你没觉得吗?”
江迟看了眼浴室的方向:“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就是比较内向,不爱说话,看起来高冷,其实很好相处。”
洪子宵怼了江迟一下:“你不觉得他美得很凶残吗?就像......”
话还没说完,走廊里传来一阵人声。
“子宵找迟哥去了,怎么还没出来?”“江迟在哪个房间?”“我查一下......8302。”“8302,8302,这儿呢,这儿呢,敲门敲门。”
铛铛铛,敲门声响起。
“干嘛你们三个,锁着门不出来玩。”
“江二公子,开门啊!”
“开门,开门!”
喷完驱蚊液的秦晏走出浴室,顺手拉开房门。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