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余鹤吸引过去。

傅云峥瞳孔猛地一缩,大步走过去,伸手接着余鹤:“小鹤,下来。”

余鹤仗着腰好,倒挂着做卷腹似的,从房梁上摘下一片瓦递给傅云峥:“傅老板,你看这瓦上还有字呢。”

傅云峥哪儿心思管什么瓦、什么字,第一次当着镜头沉了下脸:“小鹤。”

余鹤翻上房梁:“那我跳下去喽。”

傅云峥目测了一下高度,终究没敢托大,把江迟叫了过来,头疼道:“我家大少爷又在作妖,麻烦你帮我接着点他。”

江迟仰头看着余鹤,似笑非笑:“余少爷,下来吧。”

余鹤本来想来个投怀送抱,故意在那里玩悬的,结果傅云峥很会整治他,直接换了个人来接他。

那还有什么意思?

余鹤反手一撑,刚要从房梁上翻下来,余光却正好瞥到了一只大耗子!

大耗子!!!!!

余鹤蓦地晃了神,手一松,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

好在江迟就在下面,一把接住了从天而降的余鹤。

余鹤惊魂未定:“卧槽,迟哥你力气好大!”

江迟把余鹤放下来,忍俊不禁道:“玩脱了吧。”

余鹤:“哎呀,我们家傅老板都习惯了,我要是去哪儿玩不闯点祸他才不放心呢。是不是,傅老板?”

傅云峥掏出手帕:“擦擦脸吧,花猫似的。”

余鹤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到底还是怕傅云峥生气,深谙这时候在傅云峥身边乱晃容易挨骂,就揽着江迟的肩膀,哥俩好似的找了个角落捡瓦片。

江迟趁机问余鹤:“那你平时惹了祸,都是哄怎么傅总的?”

余鹤对着玻璃,用手帕擦了擦脸:“一般都是他哄我比较多,傅总情绪很稳定,不怎么需要我哄。”

江迟想了想:“也是。”

余鹤看了眼江迟:“怎么?你惹祸了?”

江迟关掉领口麦,伏在余鹤耳边说:“那倒也没有,只是之前因为一些事,秦晏和我父母的关系很僵,这次回国,我爸我妈突然让我带秦晏回家一趟,我不确定秦晏想不想跟我回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提。”

余鹤也关了麦,为难道:“你这个是确实有点难,你爸妈为什么忽然叫你回家?”

江迟随手捡了根木棍,在地上毫无意义地戳着泥土:“应该是想跟我和解吧,他们对秦晏不满意,我就离家出走了。”

余鹤大吃一惊:“你们居然是私奔。”

江迟点点头:“这是我的问题,我不太会处理和父母的关系。”

余鹤说:“我觉得冷处理没什么问题,这世界上矛盾那么多,绝大多数都是不可调和的,解决不了很正常......再说秦总人多好啊,他们有什么不满意的。”

江迟叹了口气:“这就说来话长了,有机会我从头给你讲。”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余鹤拍拍江迟的肩膀,刚想安慰什么,忽然突发奇想:“哎?要不你别带秦总回家了,带我回去怎么样?”

江迟笑道:“带你回去当说客,说服我爸妈对秦晏好点?”

余鹤:“光说管什么用啊,你得用事实论证,让他们从心底里认同秦晏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江迟看向余鹤:“怎么论证?”

余鹤指了指自己:“他们都说我长了一张极不安分的脸,一看就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你就说你和秦总分了,然后把我带回家,这么一对比,你爸妈肯定就觉得秦总很好了。”

江迟只当余鹤在拿自己寻开心,无语道:“水性杨花不是什么好词,你怎么还挺自豪的。”

余鹤得意地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