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看成岭侧成峰,同一件事的始末有千万种写法,不同重点的着墨展现出来的东西也完全不同。
原书中写秦晏阴郁深沉、喜怒无常,可江迟认识的秦晏不是这样。
他认识的秦晏虽然生性冷漠,但却从来不会仗势凌人,也没有在恋爱后为情乱智,患得患失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
秦晏不仅尊重江迟,还很欣赏江迟的事业。
而相比于胆小听话的季瑜,江迟可谓是一身反骨,秦晏连江迟都能够容忍,怎么会对季瑜巧取豪夺,虐身虐心?
原书与现实如此巨大放反差下,一定有什么东西是江迟从前忽略了的。
季瑜在日记里小心翼翼地写下:【我好怕他会悄无声息地弄死我】。
可是日记中的这个‘他’却不是秦晏,而是秦晏的父亲秦文海!
或许原书中季瑜的死,根本就与秦晏无关。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冤枉了秦晏?
*
为了搞清楚心中的疑惑,江迟带着日记本,独自约见季瑜。
二人约在了一家商场门口。
季瑜穿着白色的鹅绒服,戴着厚厚的围巾绒帽,跟特务接头似的,用领子挡着半边脸,低着头走到江迟身边,叫了一声:“美......迟哥。”
通过阅读季瑜日记,江迟已经知道季瑜给他起的外号叫美杜莎,听见季瑜上来蹦出来一个‘美’字也不惊讶,只是问:“你吃饭了吗?”
季瑜摇摇头,四处张望了一番:“秦总呢?”
江迟带季瑜走进一家火锅店:“他没来,是我单独约你,问你点事。”
包厢内,景泰蓝铜锅翻滚着热气,菜已经上齐了。
见江迟二人进来,服务员躬了躬身,礼貌地后退出去,关上了门。
江迟开门见山:“季瑜,这是我们第一次单独见面,有一些事情,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但我还得和你再说一遍。”
“这是第二次,”季瑜抬起头看向江迟:“第一次是在密室,我看到你走错路,告诉你别走门,要走窗。”
江迟点点头:“没错,但那时候我不知道你是季瑜,你还帮着秦晏打掩护,说你是季瑜的学弟。”
季瑜对秦晏忠心耿耿:“我当然不能出卖秦总。”
江迟笑了笑:“那很好,看到你和秦晏相处得融洽,我还挺欣慰的,这次约你见面,也是想向你问一些有关秦晏的事情,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
季瑜说:“你是秦总的男朋友,秦总的事情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怎么又来问我?”
江迟也没再说别的,从包里拿出了季瑜的那本日记。
在看到日记的刹那,季瑜肉眼可见地慌乱了起来,如果不是日记还在江迟手上,季瑜可能已经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立即跳起来跑了。
“这是我的东西......”季瑜很小声地问:“能还给我吗?”
江迟把日记本放到季瑜手边:“当然可以,但是在这里面的有一些内容很有意思,你能解释一下吗?”
也不知是不是屋里暖气太足,季瑜明明一进房间就脱下来外套,可还是觉得很热,他耳朵红了起来,额角也渗出一层细细的汗。
见到江迟把日记还了回来,季瑜立即用手按住日记本,生是怕江迟又抢回去似的。
季瑜悄悄瞟了一眼江迟,又看了看门口,像是在心里默默估量拿着日记就跑有几分胜算。
江迟坐在季瑜对面,将对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也不催促,只看着季瑜那张淡漠的脸上闪过千变万化的情绪。
几次纠结之后,季瑜的视线落在了江迟的腿上,断定自己无论如何都跑不过这样一双长腿,只能认命地垂下头,后背也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