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砰。

江迟心跳有点快,他握着秦晏的手,指尖恰好搭在对方手腕上。

电光石火间,江迟听到了秦晏的脉搏,也跳得很快。

正这时,秦晏猛地收回手,忽然说:“我想到一个问题。”

江迟回过神:“什么?”

秦晏走向墙边的垂花门,拉开门闩:“咱们在门里,为什么要翻墙?”

江迟:“......”

铜门‘吱呀’一声轻响,悠悠然向外打开。

秦晏迈过门槛:“江博士念了这么多书,原来只学了如何翻墙跳窗,竟不知道门能从里面开吗?”

江迟朝秦晏竖了竖中指,转身从两米多高的墙上一跃而下。

*

墙外的洪子宵等得太久,急得都快报警了。

正坐立难安之时,见到江迟慢慢走过来。

洪子宵下车去迎:“我的哥呀,你是我亲哥,怎么样?顺利吗?”

江迟‘唔’了一声:“基本顺利。”

“那就好。”

洪子宵见到江迟平安无事,这才有心思仔细去看江迟带出来的人。

这一看,当即愣在原地。

极品,确实是极品。

“这也太好看了。”洪子宵凑到江迟耳边,神神秘秘地说:“值值值,别说是到秦家接人,就是到月球接都值,绝!还得是你啊哥!”

江迟看了眼秦晏,秦晏也在看他。

江迟轻咳一声:“子宵,别说了,让人家听到就不好了。”

洪子宵看向五米开外的秦晏,自信道:“他听不到。”

秦晏露出友好笑容:“你好,我能听到。”

江迟:“......”

洪子宵后背僵直,整个人被点了穴定在原地:“你也好,季公子,我姓洪,洪子宵的洪。”

秦晏微微颔首:“原来是洪公子,久仰。”

洪子宵清了清嗓:“咳咳,久仰,久仰。”

比起洪子宵的局促,秦晏游刃有余:“洪公子是江迟的朋友?”

“我和江迟是发小,”洪子宵快速回答:“我们两家是世交,从小一块长大,还有方家的方思折,我们仨从小都特别好。”

方思折?

江迟都不知道方思折是谁,洪子宵跟季瑜瞎介绍什么?

江迟疑惑地看向洪子宵,不知道他提这些作甚。

洪子宵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嗓子有点干,脑子也暂时失去了控制,好像受到了某种未知力量的压迫,整个人都不好了。

心跳加速,气薄底虚,跟进了刑部大牢被灌了吐真剂一样,叭叭的什么都往外说,生怕回答得不到位。

奇了怪了,到底怎么回事。

洪子宵向来不爱琢磨这些复杂的事,习惯忽视自己想不明白的东西。

放过自己是人类最难得的品质。

三人一起吃了饭,洪子宵又开车送江迟回住处。

酒店楼下,江迟和洪子宵挥手告别:“兄弟,回去开车慢点。”

洪子宵揽着江迟的肩,非要去买烟,同时疯狂给江迟使眼色,暗示自己有话要说。

江迟把家门钥匙给了秦晏,秦晏便先上了楼。

*

自助贩卖机旁,洪子宵弯腰,从出货口捡起个蓝色的小盒,转身递给江迟。

江迟抱臂靠在墙边,以为是烟盒,顺手接了过来。

盒子一入手,江迟就发现了不对劲。

那盒子大小和烟盒差不多,但出奇的轻,不是烟盒该有的重量。

江迟低头一看。

是一盒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