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洗完澡,搂着他的宝贝狗睡到下午,醒来后神清气爽,一点也无宿醉后的头疼。
他总共睡了将近九个小时,起来后饿得前胸贴后背。
江迟晃荡着下楼找吃的,正巧看到他大哥穿着睡衣从对面走出来。
江沨头发翘起一撮,胡子也没刮,下巴上冒出好些青色胡茬,显得有些落拓不羁,而往日里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样判若两人。
江迟:“???”
“你咋没去上班啊?”江迟揉了揉眼睛,问江沨:“现在不是下午四点吗?”
江沨看了眼他弟,话都懒得说,和江迟几乎用同一个状态晃到楼下找东西吃。
江迟:“?????”
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那一向勤勉自律的工作狂哥哥怎么非但不去上班,还一副无业游民的状态,和他一起在厨房里乱晃。
周姨却见怪不怪,给兄弟二人盛了八宝粥,端上来一直在锅里温着的蒸饺和小菜。
还有两杯解酒的蜂蜜柠檬水。
江沨往柠檬水里铲了几块冰,拿勺子搅了搅,端起来喝了一大口,放下玻璃杯时对江迟表示感谢:“托你的福,他们已经很久不给我喝这个了。”
周姨嗔怪地看向江沨:“大少爷,天天喝柠檬水烧食道,容易得食管炎。”
江迟叼着虾饺,问周姨:“周姨,我哥咋了。”
周姨轻轻叹了口气,把腌制的小酱菜端上来:“别问了,先吃饭吧。”
江沨放下水杯,满不在乎地说:“我离婚了。”
江迟:“???”
江迟差了两年的记忆,而江沨恰好是在这两年里结婚的,所以江迟对他大嫂一点印象也没有,属于在大街上碰见都不认识的程度。
暑假那会儿就听江沨说要离婚了,寒假的时候居然已经离了,还真是够快的。
难怪他一向英明决断的大哥忽然这么颓废,原来竟是受到了情伤。
江迟虽然心中疑惑,但却没问原因,只是端起玻璃杯和江沨碰了碰:“你昨天也去喝酒了?今晚我陪你喝。”
江沨看了眼江迟:“不和你喝,小屁孩懂什么。”
离婚后,江沨才意识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可能这就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吧。
如果他能早点低头,不这么钻牛角,他们也不会走到离婚这一步。
江沨略显颓唐地对江迟说:“公司也好,孩子也好,都没有她重要,我想去找她说清楚,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江迟:“......”
这个问题可难住他了。
江迟从不管家里生意的事,江沨没心情去公司上班,那现在家里的公司是谁再管?
*
“只能你爸爸出面主持大局喽。”
玻璃花房内,江母拿着把园艺剪,剪去南天竹枯黄的枝叶:“今天有个关于营商环境的会议邀请他参加,好多名流新贵都去了,他本来想带你大哥一起去,但你也看到你大哥了,现在他哪有心情对优化营商环境提出什么建议来,只能你爸自己去了。”
江迟问:“大哥这样多久了?”
江母说:“一个多星期吧,我们都习惯了......你又是怎么回事,早上也醉醺醺的回家,也失恋了?”
江迟从一旁的水池中盛了水浇花:“我失什么恋,我还没恋呢。”
江母听出小儿子话里有话,手中剪刀一顿,接连发问:“怎么?你这是看上谁家的孩子了?男孩还是女孩?多大了?”
江迟一个问题也不回答,只说:“八字还没一撇呢,成了我告诉你。”
江母很是着急,突突突跟机关枪一样,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