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长把江迟带到会议室,然后就干活去了。
进厂后,依旧是坐着吹空调的江迟:“......”
刚开始,江迟以为他新来的没什么事干,在会议室坐了三天,
这天,江迟从卫生间出来,保洁阿姨拿着拖布问:“孩子,厕所里没人吧?”
江迟说:“没了。”
保洁阿姨点点头,竖了一块打扫中的工作牌,进了男厕所打扫。
江迟刚走出两步,又被保洁阿姨叫住。
“哎,你手机!”
保洁阿姨拿着个手机追出来:“丢三落四,这孩子,这是苹果吧,好几万呢吧,可别丢了!”
江迟道了谢,笑着接过手机:“不会,丢不了的。”
保洁阿姨满脸不赞同,像是在看自家粗心大意还顶嘴的小孩,眼睛一瞪:“怎么丢不了,你以为是你们学校啊,厂子里什么都有,正式工、临时工、还有外包的、送货的,丢了你能知道谁拿的!”
江迟手机上有自己做到防盗软件,就是关机也有单独的信号接收程序,但他没和阿姨犟这些,只是笑了笑:“好的阿姨,我知道了,谢谢您。”
四五十岁的阿姨都喜欢江迟这种高高大大、白白净净的大小伙子,又见江迟有礼貌,不由多攀谈两句:“外面可不比学校里,你可得留心......哎,对了,你也是工大来实习学生吗?”
江迟点头:“我是。”
保洁阿姨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听说你们这批学生里,有一个富二代,家里开五星级酒店的,可有钱了,你认识吗?”
江迟满脸懵:“......什么富二代?”
阿姨一拍大腿:“哎呀,你不知道啊!就你们这批,有个公子哥,别人都来两个星期了,他这周刚来!学校专门打过招呼的。”
江迟:“......”
阿姨继续说:“听说人家一身衣服就好几万,戴的那个表......”
她指指江迟的手腕:“一块表就要几十万上百万的!谁敢给他安排工作,磕坏了表盘都赔不起的嘞!”
江迟捂住手腕,十分委屈:“我这就普通智能手表,才两千七。”
阿姨摆摆手,笑道:“两千七也很贵了,阿姨一个月工资才三千二......又不是说你咧,你激动个啥子嘛。”
江迟倒没有激动,但他十分确信阿姨口中的‘公子哥’正是他自己。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这感觉还真是难形容。
难怪来了好几天也没人给他安排工作,合着在他来之前,就已经有人在造他的谣了。
他什么时候戴过几百万的表!就他这个专业配吗,成天不是电钻就是切割机的,蓝宝石的表盘都能分分钟磕碎!
啥家庭也不可能戴着几百万的表上工厂实习,他是有钱,又不是有病!
到底谁在后面阴他。
江迟最不耐烦这些钩心斗角的事。
他是搞技术的,不是来参加宫斗的。
业务强的人都专注于搞业务,只有业务拿不出手的人才专注于搞人。
但在社会上,有一种非常恶心的现象,出于种种现实因素,生活中,专心研究技术的人总是不够圆滑,不容易得领导青眼,往往是那些会搞人的先上位,于是就成了外行领导内行,业务差的管着业务强的糟糕局面。
江迟不喜欢这种现象,所以在报专业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工科。
工科是最靠硬实力说话的,行就是行,不行就不行,这玩意装不了,有眼睛都能看见。
你连接不上的电路,我连上了,你修不好的机器,我修好了,你设计不出来的安防图,我设计出来了。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