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闻到医院再测体温时已经快到四十度,烧得浑身红通通的,丝毫看不出以前那种健硕有力的感觉。徐皎也不知道,他这半年身体怎么这么差,仅仅她知道的,他就已经烧了两次。
物理降温加上药物降温,相鹤言赶到医院时,裘闻已经被护士推进病房,今晚得先在这住一晚。
徐皎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正低头看手机,听到开门声响,她缓缓抬头。
“他现在什么情况?”看到床上男人的狼狈样子,相鹤言语气凛冽。
“烧退了。”徐皎如实转告,“这两袋药输完,明早就能出院了。”
相鹤言没有再多说,走到病床边,盯着昏睡的裘闻,看了很久,才低声开口:“应该是白天冻的,他穿得很少回来找你。但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他就没过去。”
徐皎微怔,“你是在道德绑架我吗?”
“不是。”相鹤言移来眼神,“我是实话实说。”
裘闻在努力弥补徐皎,他比以前改了很多,相鹤言希望徐皎可以看到。
把裘闻的手机递给他,徐皎起身要走,态度始终很冷漠:“天冷多穿衣服,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
接过手机,相鹤言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一把拉住徐皎的手腕,不让她走,“他既然给你打了电话,一定希望醒来的时候你在他身边。”
这么肉麻的话相鹤言这辈子都没说过,但为了裘闻,他硬着头皮一句接一句。
“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他,只给我打一通电话就够了,没必要自己跟过来。事情过去这么久,该解释的他解释了,该道的歉他也道了。如果还差事儿的话,我代表我和顾潮,给你道歉。”
相鹤言没低过头,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