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忽略王忠的称呼,只说他的病情,着实安慰了这位前朝元老几句,这才起身离开。

王永淳亲自在前引路,将冰轮复请至厅上,兄弟几个一齐跪下,王永淳道:“臣父老了,病中又糊涂,言行无状,还请殿下恕罪。”

冰轮道:“似你父亲这等忠臣,皇上也是另眼相待,不会计较他这些话的,你们大可放心。”目光从他们面上扫过,道:“但君子应顺势而为,现在新朝刚建立,皇上雄心勃勃,你们兄弟皆为栋梁之材,又正当壮年,正可作出一番大事业来,此时赋闲在家,却非明智之举。”

燕朝时期,王家兄弟皆身居要职,霍凛当皇帝后,看中王家的声望,也授以他们实职,王永淳和王永敦二人对燕朝皇帝却没有父亲那般的忠心,又素来敬服冰轮,对霍凛也颇有好感,本想接受,谁知王忠为此怒不可遏,在家里大骂两个儿子,几欲以死相逼,两人只得放弃,婉拒霍凛好意,自此闭门不出,在家伺候父亲。

王永淳听得冰轮如此说,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王永敦看了大哥一眼,大着胆子道:“殿下,非是臣等兄弟不愿出仕,实是臣父迂腐顽固,臣等也是无可奈何。”

王永淳虽不满二弟如此评价老父,但冰轮在前,也不便加以斥责,冰轮笑了一笑:“自古忠孝两难全,我也理解,这事慢慢来罢,你们也别跪着了,起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