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

冰轮面色微微一沉:“你现在竟是越来越糊涂了!”

“奴才该死。”高贤不敢辩解,只道:“奴才这就打发人细细问清楚去。”

“慢着。”冰轮叫住他,想了一想,道:“我也有好些天没见她了,还是亲自去走一趟罢。”

炕几上放着五颜六色的珠线、金线,莲真全神贯注,纤纤葱指灵活轻巧,往来不停的编织。

冰轮站在那里,有些发愣:“不是说病了?”

莲真抬起头来,星眸熠熠发光:“你来了。”将手中东西放下,从炕上下来,冰轮见她面色莹润,神采奕然,不像有什么事,暗中松了口气,又佯板起脸:“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不这样说,你会过来么?”

“以后不许这样胡闹。”冰轮终是忍不住,眼中露出一缕笑意:“也不怕触自己霉头。”

莲真道:“我去给你倒茶。”

“不必了,我不渴。”冰轮伸手拉住她,便不舍得再放开,同她一起坐下,目光扫了一眼炕几:“怎么又亲自打络子了?”

莲真依偎着她,心里宁静而踏实,微笑道:“前儿不是呈进了一批珠宝玉器,其中一块黄色夔龙纹玉佩,甚是罕见,我一眼就喜欢上了,便想打个络子络上给你佩戴。”

她一说,冰轮忽然想起来:“那是我父亲从西域带回来敬献给我的,确实是珍稀之物。”话语一转:“不过宫中珍品众多,何必非要这块,要不你再挑了别的来罢。”

莲真一怔:“既然觉得好,为什么还要挑别的?”

冰轮目中露出沉思之色,忽地笑了:“嗯,那就这个好了。”转过身,跟她正面相对,伸手抬起她下巴:“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莲真头微微一偏:“有什么好看的,都看厌了。”说着,眼圈儿不由红了。

“你知道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冰轮手在半空停了一下,柔声道:“虽不过来,但我的心总是在你这里。”拨弄着她鬓边的发丝,只觉兰香幽幽,沁入肺腑,禁不住朝那白皙的耳根处吻了下去。

莲真身子一软,微微挣扎了一下,便不再有任何举动,反而自然地环住她的脖颈。

相拥良久,莲真小声道:“太妃见太后,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冰轮不由微笑:“我们可不是见见那么简单。”

莲真白了她一眼:“我可以做到这样。”

冰轮轻轻摇头:“你跟我在一起,纵然是正常的相处、说话,但你看我的眼神,你的表情,那都是不一样的。”

“冰轮。”莲真注视着她,手摸着她的脸:“你为何如此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