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肩上捶打了几下,突然哭道:“除了她,不能再有任何人了!”
冰轮听她语气,知她终是原谅了自己,不禁大喜,忙道:“不会再有任何人了。”像是保证似的,又立即加了一句:“除了你,再也不会有任何人了!”她心里又甜又痛,长吁了一口气,将她的头按在胸口,柔声哄道:“不哭了好不好?瞧待会儿眼睛要肿了,会被人看出端倪的。。。。。。唉,我的心都要被你哭碎了。”
莲真抽抽噎噎的道:“你每次就只会欺负我,然后。。。。。。然后再说些好听的。。。。。。”话虽如此,仍是柔顺地伏在她的胸前。
俩人数日未见,面上装作浑若无事,实则度日如年,此时疙瘩既解,恍若熬过了漫长的黑夜,感受到清晨第一缕温暖明丽的阳光,呼吸到第一口新鲜清润的空气,其欢畅愉悦之情,不言而喻。
良久,莲真从她怀里抬起头来:“我在这里呆很久了,该回去了,你。。。。。。你怎么办?”
冰轮见她眼中带着一丝忧虑,看了看外面,道:“我可以从后殿离开,高贤还在那边等着呢。”
“这后面有门通入?”
冰轮唇边扬起一抹笑意:“只有这里有。”
莲真俏脸微扬:“好啊,你故意让人安排我在这里。”
冰轮轻轻咳了一声:“那我先走?”
“嗯。”
冰轮凝目看她,见她脸上泪痕未干,犹如芳草含露,梨花带雨,其动人之处,远非言语所能形容,不禁有些恋恋不舍,将她的手放下,然后又握住。
莲真奇道:“怎么?”
冰轮凑近她,小声道:“你等会儿来我那儿好不好?”
莲真脸微微一红:“我才不要来你那呢。”
冰轮:“我们好久没好好在一起了呢。”又道:“你不答应,那我可就不走了。”
竟有些耍赖的味道,莲真板起脸道:“你那里那么多可心可意的人伺候,还要我过去做什么。”
冰轮听她翻起旧账,大是尴尬:“我。。。。。。我。。。。。”
情急之下,连说话都结巴起来,莲真认识她这么久,何曾见过她这等模样,心里纵然还有一丝的不快,这会儿也烟消云散了,伸手轻抚着她的衣领:“你先回去。”想了想又小声道:“我午膳后过来。”
冰轮一双凤眸因喜悦而熠熠生辉:“那你可要记得!”
“嗯,你快去罢。”
冰轮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我等你哦。”
莲真唇边不禁扬起笑意,瞬间却又微微蹙起秀眉:“快走罢!”
几上的茶凉得透了,人也渐渐心焦起来,冰轮伸手推开窗,微风夹杂着寒意扑面而来,隐约有晚桂的甜香,她神色恍惚,上一次这样等人,仿佛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高贤托着一个方盘,轻手轻脚进来,冰轮蓦然回头:“莲儿。”
高贤倒唬了一跳,忙道:“奴才该死,惊了凤驾。”
冰轮怔了怔,暗想自己素来耐得住性子,此时怎么会如一个十六七岁的正等着第一次约会情人的少女般,这般的冲动鲁莽起来,又是发窘,又是好笑,面上却是淡淡的:“这茶没什么味儿,替我换了乳茶来罢。”
“是。”
高贤将几个装有虎眼、乳窝和酥糕等精致吃食的银碟放在桌上,又替她换了茶来,躬身退下。
冰轮想起刚才情形,摇摇头,从书架中随手抽了一本书,重新在椅上坐下,定了定神,细细翻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