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守着蜀州,只派了使者过来,唉,真是可惜呀!”
霍凇面色突变,回转身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霍泽道:“大哥,你别紧张呀,这里有多安全,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霍淞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半晌,他走到桌案后坐下,轻声道:“你今晚过来,到底是想说些什么?”
“大哥,你跟父亲在密谋什么,我很清楚。” 霍泽拿起铜著,拨了拨盆中的炭,然后不慌不忙的抬起头来:“现在太后掌握朝政,父亲再无掣肘,西疆几州,已尽数为他所控,他要兵马也好,粮草也好,户部也最大限度满足他,可说是占尽了天时地利,再加上他的作战能力,小小的吐谷浑,早就应该拿下了,可是他却一点也不着急,为的却是什么?哈,他想慢慢的拿下吐谷浑,慢慢的再攻下几个西域小国,在这个过程中,培养一支只属于他的军队,加固那几州的军民对他的忠心,等他凯旋归来,又进一步提高了他在朝廷,在百姓中的威望。而大哥你呢,你是太后的兄弟,刑部尚书,郡王世子,你尽可以凭着你特殊的身份地位,借机在朝中笼络人心,铲除异己。到时候等父亲一回京,父子联手,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呢?”
霍淞面不改色:“说下去。”
“我曾隐隐约约听说,先帝之所以忌惮父亲,几次三番剥夺父亲军权,甚至想杀了他,就是因为有人在先帝面前进谗,说父亲有王者之相。”
“既是传言,又何必当真?”
“大哥,什么时候起,你对我也没一句实话了?是不是你和那些人一样,都觉得我是个只会喝酒玩女人的废物!”霍泽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拍着自己的胸脯道:“我是霍家的一份子,我是你的亲弟弟呀!你别忘了,先帝驾崩,皇上登基,我也是出了力的,要不是我跟那些道士。。。”
“住口!”霍淞喝止了他,继而怒道:“就你这浮躁性子,叫人怎么对你放心?”
霍泽不服的道:“这里又没有外人,我只在你面前才这样!”
霍淞脸色渐渐缓和:“你知道我信任你,爱护你,可是这件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即粉身碎骨,你还是别牵扯其中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