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暂时不想见到盛放,便让陈品明去了一趟医院接药。
一小时后, 陈品明打来电话,小心翼翼地问:“您不亲自来一趟吗?”
“我去干什么?”盛少游的嗓子很紧, 哪怕假装醉心工作,痛苦仍源源不断地从心底冒出来。他抓着平板电脑坚硬的边框,哑声道:“我又不是医生。”
“可是......”陈品明犹豫着, “花先生也在。”
和慈的诊疗大厅非常宽敞, 因价格昂贵,比起人满为患的公立医院, 客不算多。
今天, 住院部装修阔气的一楼大厅,一下涌进来了十几个黑衣人, 个个神情肃穆。在一楼缴费处排队的病患家属们, 好奇地朝他们张望, 猜测是来了哪个大人物。
和慈是全江沪最好的私立医院,在此入住的政要名流,富商贵贾数不胜数, 但大多低调, 来趟医院还要带十几个保镖的着实不多。
盛少游带着人一路冲到电梯口, 想着待会儿要怎么弄死沈文琅抢回花咏。
陈品明给他通风报信:“盛总, 花先生刚下去, 去了地库,沈文琅在我不好跟。”
电梯慢吞吞地一层层下降,盛少游心里刀割火燎,干脆扭头去走步梯。他步子急,扯得腿根处酸痛到一塌糊涂,下半身的撕裂感更无法言喻,每一步都好像在上刑。
身旁的保镖瞧出他的异样,伸手来扶。
盛少游白着脸朝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