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胆子也变得大了一点,变得敢开玩笑也会絮絮叨叨地跟盛少游分享一些琐事:“我没有按时搬走,恐怕押金是拿不回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地铁到站的声音。背景音变得嘈杂了一些,盛少游想象花咏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出地铁,跟着拥挤的人流一起走上台阶出站台,心蓦地一软,脱口而出道:“拿不回来就算了。花咏,我有一套空置的三室两厅小公寓,离你们公司很近,一直没租出去,你要不要租?”
花咏愣了愣,然后问他:“盛先生的房子,那应该很贵吧?”
“不贵。”盛少游记得那套房子的月租市价应该在十万出头,想了想,主动降价道:“三万,含物业费带两个车位。”
见对面不答,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紧张,低声地开口催他:“花咏,你要不要?”
电话那头,花咏又笑了,好像觉得他在拿他寻开心,却没有生气,反而很甜地叫了一句“盛先生”。
甜蜜的声音叫盛少游的心尖一颤,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花咏便又恢复了原来温温吞吞的样子,慢慢地说:“那太贵了,我要不起。”
三万也太贵吗?盛少游的眉头又锁起来,但很快他便转念想到几个月前,花咏缩衣节食才拿出的那两万“月供”,不由大骂自己是个“何不吃肉糜”的大傻子。
柔声问:“那你的预算多少?”
花咏想了想,“两千吧。”
盛少游:“????”
“一天?”
“不是。”花咏又笑了,今天他笑的次数很多:“是一个月。”
盛少游总算知道为什么这朵兰花租不到房子了。
这年头,在江沪市中心,哪还有两千一个月的房子?
在盛少游的认知里,两千一晚就是想在市中心住到一间像样的酒店,即便选最便宜的那种房型,都要靠在平台上抢特价、拼运气。
他不愿意再更多地暴露出,自己是个和晋惠帝差不多级别的弱智的事实,黑着脸说:“好,那就两千。你一个月付给我两千,我一会儿把地址和门禁密码都发给你,你今天下了班就搬。”
“啊,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