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心爱的Alpha安顿好那个全世界唯一敢骑到他头上来的小王八,等盛少游关上了儿童房的门,他才委委屈屈地把脸埋进人家胸口,软软地抱怨道:“小东西对我好凶。”
“是你先不像话的。”尽管在孩子面前永远偏帮他,但人后,盛少游却总是大义灭亲,毫不留情地批评他:“别总和小孩子抢关注,他才三十六个月,你几岁了?”
“我也只是个三百多个月的宝宝呀。”花咏对着盛少游的脖子吹气,温热的、带着奇异兰花香气的气息钻进脖子里。
盛少游怕痒地瑟缩,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正打算胡闹的花咏推开了一些:“小花生说,想要个弟弟或妹妹。”
花咏带笑的脸一下冷下来,想也没想就果断拒绝:“不行。”
他很少这样毫无商榷余地地对盛少游说话,但盛少游却并没有生气,只是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蓬松柔软的发丝。
“你啊。”
花咏一声不吭重新迎面抱住他,静了很久才说:“今天你只是有点肠胃炎,我就吓到快发疯了。盛先生,别再吓我了好不好,就那一次我已经受够了。”
花咏这辈子很少怕什么,但每每想起当年盛少游生产时的凶险,哪怕时隔多年,他也依旧不免后怕,感到脊梁发冷,胆战心惊。
盛少游吃软不吃硬,被他这么软软地一撒娇,便也不再坚持。他像安抚受惊的小动物那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爱人纤薄的背。
“好啦,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花咏抬起头,用水润漂亮的眼睛盯住他:“盛先生,我很胆小的,以后别再说了。再说的话”他顿了顿,突然恶狠狠道:“再说的话,我就去结扎。”
盛少游被他逗笑了,他很想接一句“那你去啊”,但他不敢。因为他知道,花咏真的会。
盛少游了解花咏,知道眼前这个漂亮的青年人,只是表面纯良软糯,事实上,他是不择手段的小骗子,是顽固偏执的小疯子。
那年,盛少游在生下小花生后,突然大出血,情况十分不妙,三个小时内,医生下了四次病危通知。
他怀里这疯魔的小东西竟立马召集律师宣布了遗嘱,他看都不肯看刚出生的孩子一眼,临终托孤般把小花生托付给了沈文琅。
面对沈文琅“你的孩子为什么不自己养”的追问。
花咏平静地答:“盛先生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事后,听沈文琅复述这一段,盛少游既感动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