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阵重重的叹息声:“小兔子, 爸爸过去是不是很不像话?”
儿时的乳名闪电般击中了高途的心。面对血脉相连的父亲, 身为人父的他无法不酸楚,无法不动摇, 无法不心软。
“没有。”高途违心地安慰道:“坏运气都过去了。”
“嗯。”高明应和着, 打开免提, 边通话边给沈文琅发去了一串地址。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见。”
“好,明天见。”
江沪市, HS集团, 董事长办公室。
和花咏谈过话, 又和高明约好明天见面。可沈文琅却仍旧觉得心神不宁。在办公室干坐了一下午后, 临近傍晚, 他又给花咏打了个电话。
第一次,花咏没有接。
沈文琅耐着性子又打了第二通,这一回电话通了。
“老板在亲自布置现场,所以没空接,你有事吗?”
有事是有事,但被这么乍得一问,一时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沈文琅顿了几秒,电话那头常屿便开始催他:“我们现在都很忙,没什么大事的话,晚一点再说。”
他那头有些吵闹,间或蹦出拉扯胶带的“滋啦”声,或订钉子的“笃笃”声。
“他布置什么?”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心慌气短。沈文琅难受得无法呼吸,没好气地问:“总不会求婚现场他也要自己亲手布置吧?”
“嗯。”常屿说:“老板觉得自己布置比较有诚意。”
“那你在干嘛?”
“我正在吹气球。”常屿有些无可奈何:“为了保密,现在只有我和老板两个人在干活。现场的进度已经严重落后。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