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深黑色的口罩,眼神不耐,却仍魅力惊人。
高途从没想过,可以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他。愣在收银台前呆滞地静止了好几秒,直到沈文琅伸手在他面前不耐地敲了敲:“同学,同学?”
高途缓过神来,局促地道歉。
沈文琅“啧”了一声,抱怨道:“怎么找个弱智来收银。”
“我不是弱智。”高途满脸通红地为自己辩解,“我只是”
“行了。”沈文琅毫无耐心地打断了他:“我很口渴,想要快点喝咖啡,到底多少钱?”
高途连忙接过咖啡,替他结了账。
这天的梦非常长。
除了便利店的事,高途还梦见了许多很久之前的其他事。
一直在哭的母亲,呻/&吟喊疼的妹妹,不断跟他要钱的父亲以及逼问他“你究竟是不是Omega”的沈文琅。
梦里,高途疲于应对,最后被逼在墙角,却仍咬紧牙关,抵死不认:“沈总,我不是Omega,我是Beta。不信你闻。”他把后颈凑过去,凑到沈文琅鼻间,屈辱地由他检查。
沈文琅脸色肃穆森然,耸着鼻尖嗅了嗅,突然张开嘴巴,一口咬上了高途的后颈。
高途立马吓醒了,裹着被子几乎从床上跌下来。
心跳快得发烫,浑身的血液都聚集去了胸口,手脚冰凉。
天才蒙蒙亮,高途惊魂未定,睁着眼睛直愣愣地盯了会儿天花板,确认自己再也睡不着了,便翻身坐起来摸手机。
他的信息素紊乱症日渐严重,为防止上着班就突然逸出Omega信息素,只得又向公司请了七天的假。
沈文琅明显对他的频繁请假感到很不高兴。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每回高途回去上班,都会受到更为严格的挑剔。
“你就不能洗干净再来上班吗?”“你家里那个Omega没有廉耻吗?留下这么浓的气味是想熏死谁?”“真像只发情的母猫”。
忍受着来自顶头上司令人难堪的斥责,高途每一次重回工作岗位前,都需要做莫大的心里建设。
这一次,他只请了七天假,还有三个小时,他就又要回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