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投射在床前交缠的人影上,把世界照耀出一道亮眼的光晕。
盛放被刺目的光线激得眯起眼,他模模糊糊地辨认出,站在他床前和另一位男性青年拥吻的,正是他最引以为豪的长子盛少游。
年轻真好啊。
盛放扯了扯干燥的嘴唇,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在父亲病床前,忍不住想要亲吻的对象,应该是深爱的人吧?
盛放努力想要看清那个Omega青年的脸,但失败了。眼皮重若千金,他疲乏地闭上眼,昏昏欲睡。
朦胧间,突然想到自己和初恋接的第一个吻。
那个和他一样,骄傲的、骨子里谁也看不起的孩子,终于也有爱的人了吗?
真好啊……
花咏大概是个铁肺,盛少游被他吻得逐渐缺氧。意乱情迷间,他感知到花咏微凉的手指正沿着他的后腰往下滑。
这个擅于引诱的小骗子,激烈地同他接吻,在凶狠掠夺他口腔中氧气的同时,一边抚摸着他敏感的腰臀,轻柔的动作里夹杂着浓重的欲念,却又如同安抚易感的小动物那样小心翼翼。
柔软的指尖灵活地下滑……
盛少游浑身通电般地一颤,背脊一下窜过一道陌生又熟悉的热意。他“唔唔”地示意花咏住手,可对方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花咏抱他抱得很紧,盛少游不得不用手肘狠狠顶开他,才得以气喘吁吁地中断。
“你疯啦?我爸还躺在这儿呢!”
花咏仍旧没说话,眼里水光更甚,非常温柔。
“说话!”
“抱歉,盛先生。”他又软软地开始道那种能让盛少游迅速心软的歉:“是我没有忍住。都是我的错。”
其实,哪儿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