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喜欢中文却要被父母逼着学，所以新来的中文老师正好成了他的发泄对象。除了读书之外毫无所长，是个典型的书呆子，方青砚觉得玩她跟玩狗一样简单，不出三个月他就能让她身败名裂彻底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然而事情的进展却渐渐脱离方向。

他假装不懂中文，写下侮辱她的话给她批改，等着看她窘迫气愤的表情，然而她却笑着夸奖。

“小砚好厉害，才学几天就能写这么多字了。”

他伪装虚弱就等着她掉进陷阱时，她却真的细心安慰。

“没事的小砚，别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将她一步步引诱到危险之中，她害怕得瑟瑟发抖却还挡在他跟前，护犊子一样护着他。

“有我在，你们别想欺负他。”

内心漠然又毫无同理心的少年，感受到了有陌生的情绪在蠢蠢欲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渴望看到那张脸，看到在阳光下散发着光泽的马尾，看到那双教他写字的手。

无数个黑夜里，他卸下伪善，一双冰凉乖戾的目光看着黑暗深处不自觉呢喃她的名字，带着他控制不住的疯狂占有欲。

后来家教告一段落，林雪也继续她的学校生活。不想方青砚却找上门来，那双小鹿一般的眼睛里满是红晕，一张漂亮的脸蛋上透着楚楚可怜，连说话都带着小心翼翼的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