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入骨的刺痛,钝刀变成了利刃,贯穿心底。

过去多年,她在他身边,从未表现出这样的依赖,从未有过。

她顶多只会跟他说谢谢,绝不会这般毫无防备地依靠一个人。

沈律初从剜心一般的剧痛之中,强撑着稳住气息,余光忽地瞥见了裴彻腰间露出的荷包一角。

是茱萸。

九月九的茱萸。

他认出来了,是姜时愿的荷包。

所以……

那日在宫里不是错觉,他听见的就是姜时愿的声音。

在如意楼下也不是看错,马车里那个就是姜时愿。

和裴彻在一起的,一直都是姜时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