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深直接被骂蒙了,双手捂着嘴,缩着脖子,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反倒是沈律初跟抽风一样,锲而不舍追问道:“你只说,你有没有碰见她?”

苏梨落见沈律初这般模样,突然很想笑。

今天出来这一趟真是值了。

但凡是没眼瞎的人都该看出来了,沈律初这是对姜时愿上心了,不对,不是上心,是上头了!

也是,嘘寒问暖十年,换做旁人,早就把姜时愿当宝一样珍惜起来,也就沈律初这瞎眼的蠢货,不知好歹,吃着碗里还惦记着锅里的。

这下好了,沈律初这块顽石上心了,但姜时愿已经不要他了。

哈哈哈哈,这不比戏台上的戏文有趣?

苏梨落忍住笑,望着方才遇见姜时愿的糖糕摊子,然后,摇了摇头。

“没有呢,我也很多天没碰见姜妹妹了。”

“姜妹妹该不会真的要嫁人成亲了吧?”

“沈世子,你跟姜妹妹认识那么多年,她成亲,你会给她随一份大礼吧。”

苏梨落看着沈律初那僵硬又煞白的脸色,勾唇笑了笑,走了。

待她走出数米距离,知春才忍不住问道:“小姐怎么不告诉沈世子,姜小姐就在这庙会上?”

苏梨落冷嗤了一声:“我又不是他沈律初的奴婢下人,他问什么,我就要答什么?他想找人,去姜家一趟不就成了,在这装模作样问个屁!又当又立,摆着那臭脸臭脾气臭架子给谁看!”

苏梨落说起就烦,恰这时,她身边的另外一个婢女拨开人群,迎了上来,朝她回禀道:“大小姐,打探到了,裴子野裴公子现在就在万松书铺。”

“真的?”

苏梨落眼前一亮,转身拔腿回了马车。

“走,去万松书铺。”

这头,苏梨落已经走远了,沈律初还站在原地,神色一改方才的颓丧,变得欢欣雀跃起来。

“景深,你听见了吗?苏梨落也许久没见着姜时愿了。”

周景深还没从方才苏梨落的攻击中走出来,步调根本跟不上沈律初,更不明白苏梨落没见着姜时愿,这有什么值得兴奋的。

“苏梨落跟姜时愿素来爱争锋,有姜时愿的地方,苏梨落必定要过去掐尖较劲,但苏梨落说她没见到姜时愿,那不就说明,姜时愿这些天根本没有抛头露面。”沈律初兴奋解释道。

周景深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所以呢?”

沈律初道:“你还没明白吗?这些天,不是姜时愿不来见我,是她根本就没法出门,她应该是生病了。一定是这样,她病了,怕过了病气给我,所以没来找我。”

周景深:……

周景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沈律初,沈律初就是打算用这样蹩脚又没有逻辑的脑子去参加春闱科考吗?

沈律初怎么会想出这样拙劣的理由呀?

啊,不是!

沈律初为什么要费劲巴拉给姜时愿找理由?

周景深脑子难得的灵光一闪,忽然就想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问题

他一下定在原地,定定看着眼前的沈律初,又联想着这几日沈律初的处处异常

眼前这一幕,不是沈律初给姜时愿找理由,更像是沈律初不能接受姜时愿的消失,拼命找一些蹩脚的理由说服自己催眠自己。

我去!

周景深被脑子里的想法惊了一下,脱口而出:“律初,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姜时愿了吧。”

沈律初的神色猛地一僵,半晌,他嗤笑了一声,神情不屑道:“怎么可能?”

“只是可怜她而已。”

说话间,沈律初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你说的酒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