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喜欢,更承认她的独一无二。
被裴彻喜欢很特别,但被裴彻需要,是举世无双。
而姜时愿,最喜欢被需要。
“裴彻……”
姜时愿眼底蓄着泪光,声音有些发颤,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裴彻倾身靠近,大掌托起她的脸,先亲了亲她的眼角。
“很高兴,那样有趣的你,愿意嫁给这样无趣的我。”
姜时愿缓缓阖上眼,裴彻的吻从眼角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一开始是和风细雨的描摹,不知不觉变成了唇齿相依,呼吸勾缠。
像是藏了多年的烈酒,浓烈醇香,让人欲罢不能。
姜时愿的心跳早已失序,根本招架不住,就在整个人要瘫软下去的时候,腰间多了一只手,轻轻一提把她揽到了怀里。
“要习惯。”
裴彻松开了她,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轻笑了一声,轻挑的眉尾是化不开的缱绻,简直像是会迷惑人心的妖。
“嗯?”姜时愿还在迷蒙之中。
裴彻低头在她唇边又印了一下,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却虔诚。
“习惯我的索求,给予我温柔,我很需要。”
……
日暮时分,姜时愿彻底酒醒,人却还在裴彻怀里。
裴彻问道:“明天想做什么?”
姜时愿仍有些不可思议,脑海里还在回响他说的那些话。
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还不是一点点喜欢,怎么想都有点想……想偷着乐。
“我待嫁呢,嬷嬷不让我出门,你要见我……”
姜时愿掰着手指头,跟他比划了一下,骄矜道:“还有十二天,你要见我,得等十二天后。”
裴彻勾唇浅笑,一把握住她的手指,直奔主题:“去放纸鸢吧。”
十年前,他曾答应要在三月三陪她放一次纸鸢,但他失言了。
姜时愿眼前一亮,随即又明白他的用意,“不用觉得内疚,虽然那年你没有陪我,但是书院举办了一次纸鸢比赛,你猜我得了第几名?”
“第一名。”裴彻猜道。
姜时愿点了点头:“是的,那么多人,我的纸鸢飞得最高,我得了第一名,彩头是一套崭新崭新的皮影。”
裴彻温柔看着她的欢欣雀跃:“喜欢吗?”
“要说实话吗?”
姜时愿仰头看着他,摇了摇头。
“赢的时候很高兴,想着你肯定没玩过,想演给你看,却发现,哦,是我想多了,夫子现在在蜀州。”她回忆道。
裴彻心间又蔓上来一阵苦涩,“我确实没玩过。小时候偶然经过夜市,从马车里远远看过一次,看到所有孩子围坐在那,欢声笑语,”
他低头看着她:“想着,应该没有孩子不喜欢吧。”
“现在玩也不迟呀。”
方才还矜持要待嫁的姜时愿,这会子已经兴致勃勃先邀约起来了。
“我们明日去逛夜市吧。迫不及待,想给太傅展示一下我的拿手好戏。”
裴彻含笑应下,“好。明日来接你。”
回到将军府,姜时愿直奔库房。
“嬷嬷,十年前,我放纸鸢赢的那套皮影呢?”
姜时愿钻进被聘礼堆的满满当当的库房,四处翻找了起来。
秦嬷嬷闻讯赶来,“怎么突然要找那些玩物了?在东边最外那间库房里,跑慢些,别摔了。”
秦嬷嬷提着灯追上姜时愿的脚步。
“找到了。”
姜时愿吹了吹箱子上厚厚的灰尘,打开了那个大大的檀木大箱,从里面翻找出来一套皮影工具。
虽有些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