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与那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
沈律初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砸中了他最隐秘的妄念,也撕开了他光风霁月的伪装。
‘裴彻,你竟如此枉顾人伦,她喊你‘夫子’,你见着她,你不觉有愧吗?’
‘你是要堕入万劫不复吗?你是要把你十几年的苦读都毁于一旦吗?’
‘裴彻,你太让人失望了,你年长于她,又饱读诗书,你怎么会有这等邪恶的想法?’
他邪恶吗?
他只是想要把那抹最暖的颜色留在身边,有错吗?
这个问题,过去十年,裴彻问了自己无数遍。
可他翻遍万卷书籍,都找不到答案,也没人告诉他正确答案。
或许他就不该出现在鹿鸣书院,不该应下那门不合时宜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