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霏玉做了今天很想做的事,此时他面对面跨//坐在石含章腿上,掀开他的T恤下摆,真诚发问:“我能摸摸吗?”
“摸吧,”老板同意了,“我想跟你玩。”
两人愉快地玩耍。
某一个极乐瞬间过后,谭霏玉惊醒过来,他坐起身,再次痛苦地捂脸。
……怎么能对着刚认识两天的人做这种梦啊!!!
刚才刷着视频不小心睡着了,醒来时这视频里的石含章还在卖力打鼓,谭霏玉有点不能再直视他的脸,反手就把抖音关了把手机倒扣上。
他开始反思。
离职前那段时间压力太大,谭霏玉根本没心思和自己玩耍,大概是有点憋得慌。
所以人还是要及时排解。
本来想再去洗个澡,洗着洗着某些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谭霏玉叹了口气,重新出去,在行李箱里掏掏掏,翻出一个小玩具出发前搜了搜看到说这东西也能托运,没有过安检时被公开处刑的风险,几经犹豫把它也塞进箱子里了。
有时候这是他助眠的工具,带过来的初衷是以防万一,但这时候拿出它来纯粹就是想了。
回到浴室开始玩。
其实谭霏玉很少做这种梦,就算有,梦里的人也是一张模糊的脸,这是他第一次梦到这么具体的人。
……也是他diy的时候第一次脑子里想着这么具体的人。
母胎单身二十九年,自己动手对他来说和饿了就要吃饭是一个性质,只是为了满足人的正常生理需要。
就算时不时看看擦边男,也从来没有把这些男的当成幻想对象。
不知道是因为梦里已经来过一次,还是因为幻想一个具体的人让他的羞耻心倍增从而感到分外刺激,他很快就小小声呜咽着去了。
完事后谭霏玉躺回床上抱着枕头很狼狈地想,对不起石老板,真的很对不起,明天我会在佛前好好忏悔的。
……
次日谭霏玉确实平静了一天,在莫高窟待到了下午,看完十个普窟,下午又把所有开放的特窟都看了。
来敦煌的人,十有八九是为了莫高窟。
而爱莫高窟的人,千人千种想法,喜欢壁画的,说这是最高的艺术成果,不同朝代不同的飞天造型,精美绝伦的线条和颜色运用对这样的艺术爱好者来说如数家珍;对宗教有研究的,讲起每幅经变图都滔滔不绝;历史爱好者,感怀过去文明之璀璨,痛惜近代国破山河碎时大量敦煌珍宝遗落于世界各个角落……
谭霏玉觉得自己对莫高窟其实没那么爱,来朝圣也颇有些附庸风雅的意味,但他来前的确是看了不少相关的纪录片和书籍,反而每每看到那些近代以来的莫高窟守护者时心头一颤。
在上世纪那些条件艰苦的岁月里,总有人背井离乡奔赴这片荒芜的土地,吃不太好穿不太暖也发不了财,但这些人义无反顾扎进早已破败的洞窟中,擎一盏灯,日复一日在洞窟中或临摹或修复,直到自己也成为一盏明灯,重新照亮失落了几百年的千佛洞。
在听讲解员讲时,谭霏玉有时也分神想,他们现在待遇怎么样?印象中工资好像还是不高,每天对着游客讲一样的讲解词,像NPC一样永远被固定在这个离俗世遥远的偏僻角落……为的是什么呢?
为的是什么,他不是最清楚了吗?
参观完莫高窟,坐大巴回游客中心的路上,谭霏玉靠着窗,想起他转正后想做的第一个独立选题,那年他在根本无人查看的公共邮箱里翻出一名新人作家的投稿。
是一篇诡谲又凶狠的小说,讲了受到校园霸凌的主角如何笑眯眯地把欺负过他的人一个个送上西天。作者虽然是新人,但运笔如用刀,割开十五六岁风华正茂少年少女靓丽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