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叫罗巧妹,今年十七岁。”徐志说完看着兄弟的脸色:“你觉得她如何?”
文捕快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自然是顶顶好的姑娘。”
“人家姑娘也是这么说你的。”徐志觉得自己此刻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媒汉了:“你们互相有意,兄弟,这件事情你可得抓紧,说不准罗乔妹以后就是我的嫂子了。”
“可我比她大十岁。”文捕快犹豫半晌,小声地说。
“人家姑娘都不介意,你介意这个?”徐志问。
文捕快摇了摇头,其实那日喜宴上他并没有完全喝醉,说喝不下将来补送罗巧妹一件礼物只是他的借口,想要借机和人家姑娘多说几句话罢了。但是文补快回来以后左思右想,却没有勇气再去找罗巧妹,他在意自己年龄比罗巧妹大许多,却不知人家完全不在意。要不是春桃操心,给他送来这个好消息,恐怕文捕快一辈子都没有勇气去找罗巧妹,这一桩姻缘也就生生错过。
“消息我已经给你带到,剩下的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我等着喝你的喜酒。”徐志说完又问:“这顿饭该不该你请?”
“该。”文捕快也是一个豪爽人,心结解开以后勇气大增:“这顿饭该我请,店小二!再加两个好菜端上来,多烫一壶酒,今天我们好好吃好好喝。”
“行行行,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可这顿饭仍旧吃的不畅快,没吃多久,桌面上的菜只略微动了几筷子,衙门里的人就来寻文捕快了。来人是他手下的一个小捕头,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一进门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坐在一旁的凳上,喘了好几口气把气喘匀了才说出话来:“文捕头,县丞大人找你呢。”
文捕快皱着眉:“怎么了?”
那小捕头抓起桌上的一杯酒一口喝下,润了喉方道:“还不是为了黄家那桩案子,债主催的厉害,着急要钱,县丞大人找你回去商量事情呢。”
文捕快叹了口气,对春桃和徐志拱了拱手:“今天这顿饭就吃到这里吧,衙门里的事情实在太多,改日我们找个机会再好好的喝。”说着他快快起身,先去找店家付了酒钱,然后拉上小捕头疾步匆匆地往衙门赶去。
好酒好菜只吃了一小半,春桃和徐志留下来慢慢的享用,过了一会儿店里剩下的两桌客人也都走了,老店主回后院睡午觉,只留下内掌柜坐在旁边绣鞋垫,春桃和徐志便同她聊天说闲话。
那内掌柜是个话多,爱闲聊的,他认得文捕快,他经常上他王记来吃饭。那内掌柜叹了口气:“那桩案子又繁琐又麻烦,没十天半个月这事恐怕忙不完呢。”
春桃有些好奇,追问道:“不知是一件什么案子?”
那内掌柜挑了挑眉毛:“你们不知道呀?”
春桃摇了摇头:“不清楚,没有听说过。”他们这些日子为了办喜事一直在乡下活动,没有到镇上来,镇上发生了什么确实不大清楚。
听见春桃这样答,那位内掌柜一下子来了精神,连鞋垫也不扎了撂在一边。竟然还有不知道这桩案子的人,她便要好好的说一说过一过嘴瘾了。
原来半面镇上有一户姓黄的富户,家里有不少的资产,黄老爷和黄夫人都是勤勉的好人,可惜生了一个败家子,吃喝嫖赌五毒俱全,黄老爷和黄夫人教子不严,一贯的宠着溺爱着,到如今家产竟然给这小儿败光了,前不久小子又到县里去赌,欠了很多赌债,赌局的人找上门来赔钱,数额加起来竟比黄家的家财还要多。黄家不认这债,说那是赌局的人设计出老千的结果,一个要钱,一个不认,两家人正在打官司。
“赌局上哪有不出老千的庄家?可知道人家出千,你抓不到证据又能怎么办?还不是自己吃亏。而且那家赌坊有官家文书的正经赌坊,这官司恐怕黄家打不赢,咱们县丞大人人善心好,有心想要保住黄